你要是有個閃失,可叫娘怎麼活。。。。。。”說著,庚娘開始抹眼淚。
留哥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看見母親傷心流淚,急忙雙膝跪倒,抱著庚孃的腿說:“娘,我以後不敢了!”
“我。。。。。。”留哥張張嘴又把話嚥了回去——如果說實話的話就要說是任商介紹的,那?任商又是誰?又是怎麼認識的。。。。。。肯定會牽扯出一大串問題來,
而且自己還答應過任商,不把他的事告訴任何人,這“任何人”當中,自然也包括了自己的父母。
“我學不會變人的時候心情不好,自己跑到地面上轉悠,就遇見他了。”留哥沒有指明是哪一個“他”。
“然後就一直跟他學法術?”
“恩。”
“這麼多年來,一點兒口風也沒在父母面前露。。。。。。。”靜石沉重地嘆息了一聲。
“因為我答應了不把他的事告訴任何人,爹不是也常教我要言出必行,一諾千金嗎?”留哥急著為自己辯解。
“我知道,我沒說你錯。。。。。。”靜石顯得十分疲倦,看起來像老了幾十歲,顯然“留哥與無傷交往”這個事件給他的打擊不輕。
靜石慢慢地說:“留哥兒,你也長大了,爹孃不該過多地干涉你的事。可是同樣的,你也不該再像小時候那樣任意妄為了。這次的事,也許你笑笑就過去了,可是它究
竟有多嚴重你想過沒有!和無傷交往。。。。。。這樣的罪名你這副小肩膀扛不扛得起來?”
“身正不怕影斜!我又沒做對不起良心的事!”留哥理直氣壯地回答。
“你根本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靜石重重一拍桌子大吼一聲。
茶杯茶碗跳地老高,又怦怦地摔在桌子上。留哥被嚇得打了個哆嗦,睜大了眼睛看著父親。在他記憶當中,父親從來沒有這樣向他發過脾氣。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靜石垂著頭說,“不用你做什麼對不起族人對不起良心的事,只要沾上無傷這個名字就夠了。。。。。。大哥他什麼也沒做,他指著大地向我
發誓他沒有背叛族人。。。。。。。什麼證據也沒有,只是沾上了無傷,這就夠了。。。。。。夠了。。。。。。”靜石的聲音越來越低,兩行獨淚從臉頰上滑了下來。
“大伯他,他。。。。。。。究竟做過什麼?”留哥鼓起勇氣問。
靜石�起頭,目光和兒子遇在一起,父子對視良久,靜石才長嘆口氣:“我早該想到,你都這麼大了,那件事又這麼出名,你不可能聽不到風聲的。”
留哥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知道那件事的原委。
“你知道了也好,也該讓你知道了。。。。。。”靜石緩緩地說,“關於大哥的事你知道了多少?”
“我知道大伯原來是族中數一數二的發誓,後來揹著族人暗中和無傷交往,再後來,再後來。。。。。。”留哥咬著嘴唇說不下去了。
“最後是我逼死了大哥。。。。。。”靜石哽咽一聲。
留哥認真地聽著,靜石所說的和他所聽過的有些出入——他聽到的是靜石大義滅親,親手殺了若石,而靜石說的,只是他“逼”死了若石。
看丈夫哽咽著說不下去,庚娘接過來說:“當時我們族中和無傷接連發生衝突,而且我們連連吃虧,死傷甚�,族人們便紛紛懷疑是因為有了內奸才會這樣。
但是大伯時常往在地面上不回來,而且族中一直有風言風語說他和無傷有往來。”說到這裡,庚娘嘆了口氣。
若石少年時和所有的地狼一樣由父母為他訂了婚事,但在成親之後他們夫妻感情不和睦,這也是若石喜歡上地面遊蕩不願回家的原因之一,而若石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