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事,可我們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讓他不信任我們,已至於不能為師父分憂,可惡!”他十分感慨地重重咬了手中的饅頭一大口。
道全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脫口說:“大師兄,會不會是那個向師父挑戰的人搗的鬼?他為了讓師父分心不能好好比鬥,就用這種手段。”
道志沉吟後搖頭:“不太可能,能讓師父如此重視的對手,道行必然不低,這樣的高手肯定不屑於使用這種下流的手段的。”
道全撇撇嘴心想:道行和人品有什麼關係,誰規定道行高的人就不會用卑鄙手段了,不過他沒有與道志分辨,轉開話題說:“那麼……我們可以幫師父做什麼?”
“師父沒有吩咐,哪用得著我們多事。”道志自言自語地說,“以前師父每次都會……唉……”
道全知道,以前有人上門挑釁,師父肯定每次都會讓大師兄幫著做些什麼,可是這一次……難怪大師兄的心情這樣的沉悶,道全偷偷地自己弄到的一壺酒擺在道志面前,希望可以讓他心情好一點。
“好小子,敢揹著師父出去弄酒,拿來,沒收了!”道志一把抓過去,還沒忘了順手在道全的額頭扣了一指頭,心情果然大有好轉。
道全來到道真房中收拾碗筷時,發現他根本沒怎麼動那些食物:“二師兄,今天的飯菜不合你的口味嗎?那麼晚上我……”
道真一直在窗下坐下凝視窗外,始終沒有理睬他的嘮叨,直到道全出門時才問:“你和大師兄都知道了,唯獨瞞著我一個對嗎?”
“啊?”
“哼。”道真坐說:“我在師父身邊快十年了,他的習慣我還不清楚嗎?如果他從外面回來之後足不出戶的修行打坐,那麼不出半個月必然有強大的對手上門挑戰。”
道全幾乎忍不住翻白眼,一個跟了師父二十年,一個跟了師父十年,師父居然讓自己監視這對兄弟?這不是難為自己嗎?他心中嘀咕之際,道真又說:“我知道你一定會告訴大師兄,卻不會告訴我,果然是這樣,你與大師兄才是好兄弟啊……”聽到道真這麼說,聽到這個平日冷冰冰的師兄口吻中難得的牢騷,想到他者幾次對自己的救助,明知道自己要放掉那隻刺蝟妖時,他什麼也沒說便轉向離去時的寬容,道全心中一陣不忍,結結巴巴地解釋說:“二師兄,我沒有告訴大師兄,是他自己知道的——他,他跟了師父快二十年了啊。”
道真聽到這裡,搖頭苦笑,卻什麼也不再說。
道全知道他不相信自己,腦子一熱脫口說:“二師兄,師父是讓我監視你與大師兄,他說如果他在表面上放手不追究這件事,那個叛徒一定會以為他在暗中調查,說不定會在我面前露了馬腳來。二師兄,我真得不相信是你們乾的,所以什麼也沒對師父說過,可是現在師父大敵當前,偏偏又對咱們有了疑心,要怎麼樣能幫上他的忙才是重要的事啊。”
道真閉目良久,忽然問:“你給大師兄要的酒還有嗎?我也想喝!”
十天之期轉眼便至,這天天不亮就醒來的道全坐臥不寧,在屋裡院裡團團打轉,他幾次跑到師父院中窺探,可是逸雲道人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反正兩位師兄的心裡都跟明鏡似的,他也顧不上許多了,找上道志討主意,道志拍打他幾下責罵:“你這麼張張惶惶的,等對方來了看到給師父丟人!”
“可是……”
“可什麼是,不許轉悠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道全看了他幾眼,嘟著嘴又竄到了道真院中,道真正拿著劍仔細地擦來擦去,當他耐著性子聽道全的嘮叨之後,面無表情地一腳把道全從自己屋中踢了出去,重重地在他身後關上了門。
不管道全怎麼惶惶不安,這一刻終於還是來臨。
道全看著那個女道士走進了道觀大門,才結結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