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大家時,執圭和執珂轉身就走。
“太討厭了!給臉不要臉!”大家紛紛這樣職責這兩兄弟。
留哥不說話,他也不喜歡這兩個陰陽怪氣的堂兄弟,所有的禮貌和謙讓都是為了母親平日的殷殷囑託而已。所以當糕兒說“早知道他們這麼無禮,上次我們應該多打他們幾拳才對”的時候,留哥只是扭過頭問:“上次他們纏著繃帶來上學,是你們乾的嗎?”
“我,還有他們幾個。”
“誰叫他們總是那副樣子,看了就有氣。”
這些少年一點兒都不為那件事有所愧疚。
留哥搖搖頭,他自己也認為那兩兄弟欠揍,可是母親的囑咐在關鍵時刻仍然有效。
“總之以為別再為難他們了,我娘知道他們受了欺負總是很傷心--怎麼說他們也是我大伯的兒子啊。”
“可你就看得下去他們那副樣子?什麼玩意兒嘛,竟然還敢整天算計著要超過你!”糕兒對此忿忿不平。
“超過我?”留哥有種想笑的感覺。
“你沒看見他們夾著法術書嗎?他們常常找沒人的地方聯絡,一心一意要超過你!”
“這麼說起來,他們在學堂裡的成績一直都不錯呢。”留哥思索著說,在此之前他還真的沒留意過這些事。
“他們把你當做目標!”予氣呼呼地說,他就是氣不過這一點--竟然敢把留哥當對手,還總是偷偷聯絡,太讓大家看不過眼了。
留哥撇撇嘴,他雖然不以天才自詡,可是也不認為有誰可以贏過自己。
“所以啊,留哥兒,下次上課你找個機會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誰才是最優秀的。”沈珠攛掇留哥說,其他的少年全跟著起鬨:“就是,就是。留哥兒出手教訓教訓他們。”
留哥在沈珠頭上狠狠拍了一掌:“瞎出主意!想讓我爹剝了我的皮啊!”
“說起來,靜石叔和庚姨很護著那對兄弟呢……”沈珠失望地坐下來,“聽說靜石叔有空還親自教他們功夫,連留哥兒都沒有得到靜石叔的單獨指點呢。”
“爹說我現在還小,應該專心學法術,免得貪多嚼不爛,過幾年我長大些他就會教我的,而且他們是我爹的侄子啊,侄和兒差什麼?都是自家的骨肉嘛。他們的父親死得早,我爹孃理應照顧他們的。”其他留哥內心深處對於身為全族第一武功高手的父親不肯私下單獨知道自家很不樂意,但是對著夥伴們還是把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搬出來說。
“你年紀小?可你比他們厲害得多呢!教他們不教你,靜石叔太偏心了。”糕兒說出了留哥的心裡話。
“再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們心裡還不定打的什麼主意,說不準到頭來養虎為患!”予惡聲惡氣地說,�少年們一致贊同。
留哥看著他們不解地眨眨眼。
“教他們學了一身本事,再被他們咬上一口該有多冤枉。我爹常說,這兩兄弟自幼就孤僻不群,保不準和他們的爹是一路貨色。族長和靜石叔對他們太寬容了。”一個孩子把手中的杯子向地上一扔,又重重踩了一腳。
“哼,我會盯著他們的,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們做出對留哥兒、對我族不利的事來!”予咬著牙、握著拳說。
“對,一定要小心他們。”
“我也會盯著他們的!”
留哥越發摸不著頭腦了,莫名其妙地說:“他們雖然古怪難處了點兒,可也不是犯人啊,你們不用這樣吧?”
“他們不是犯人,可他們的父親……”糕兒說到這裡,被沈珠拉了一下衣角。不管怎樣,他們要說的物件是留哥的親伯父,沈珠怕心直口快的糕兒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
留哥沒有注意這些,順著自己的思路說:“說起來,我大伯去世得早,伯母又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