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便草草收拾了歇下,大約二十分鐘的樣子,卻是丫頭來請,說太子爺那邊已經起了,準備去兩市。當下大爺被催了起來,整了衣裝的陪著出去了,蘇悅兒則無聊,想想,擔心又出紕漏,便自己抱了琴,按照熟記的動作試著彈了下琴。
她是死記硬背的動作,因為位置大體能記住,所以彈出來勉強還能成曲,但因著不熟悉指法,不知道力度,所以且不說彈的亂了音,走了調,更是中間好些部分斷斷續續的。
“哎,真不是吃著碗飯的料!”蘇悅兒沒心情的丟了琴,紅玉卻是捧了茶進來。瞧見蘇悅兒一臉煩躁的樣子,便是菲問:“奶奶這是怎麼了?剛才還聽著琴曲幽幽的,這會咱們都不成曲了?”
蘇悅兒驚覺自己粗心大意,便是趕緊的掩飾:“我聽人說古人可以反彈琵琶,我就想試試能不能反彈琴絃,結果沒那本事。”
“奶奶竟要反彈?”
蘇悅兒趕緊擺手:“得了吧,彈不了!”說著把琴給了紅玉:“你把這琴帶上,並著太太的給的一起,雖是晚上一把琴就夠了的事,但是我怕萬一出什麼岔子,還是備著一把好。”
紅玉點了頭接了卻是眨眼說到:“誒,對了,午間的時候奶奶要和奴婢說什麼來著,因著大爺一打岔倒忘了,奶奶可是有什麼吩咐?”
蘇悅兒眨眨眼:“哎呀。我也不記得我當時想你說什麼了,得,等我想起來再和你說吧!”紅玉立刻笑著應了。
“誒,怎麼只你一個過來,秋蘭和翠兒呢?”
“舅老爺來了要陪著太子爺同去的,翠兒知道信兒了焉能不去看?拉著秋蘭打著馬虎眼子,去了前院唄!”紅玉說著取了琴套裝了琴。
“那紅影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可問清楚了?”蘇悅兒思及她中午打發了紅玉出去後,她便是去了許久,心想著只怕不是小事便問了起來。
“奴婢受了意,就趕緊的想著去追去攔,能把紅袖姑娘給您留下最好,可等我追到門房上的時候,紅袖她們已經離了府,紅櫻始姑又在門房處,我也不好開口,待等到她迴轉的時候,我才打聽了去問,才知道那紅影本來都是好了的了,今個早上卻忽而不大對,又是吐白沫,又是打滾的,可嚇人了。
後來老太太不是叫了她們幾個陪著嘛,想必是送他去老太太江湖朋友那裡救治去了吧!”
蘇悅兒聽的點點頭:“哎,眼看著好了又不大對了,不會是餘毒未清吧?”她問著,忽而想到了紅影曾是做過賞金客也是吃過賞金丸的,便猜疑著是不是那藥未解,又想到自己也逃不開這東西,便也有所擔心的陷入了沉思。
“誰知道呢!”紅玉說著瞧見蘇悅兒發呆,便也不多話的抱了琴出去了。
黃昏時分,白府出動了十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去了臨湖的望月樓。
待到下車時,蘇悅兒才注意到,此處沿街的地方已經停滿了馬車,而酒樓的大門口,白老爺正親自和二爺並吳管家一起帶著一幫人迎客。
蘇悅兒她們都是女眷,本應該是直接從後門進的,但是因著今個是包了場子,又是她們也要做藝能之演的,便也沒什麼避諱,只帶了面紗,由下人扶著上了樓。
樓裡面喧鬧非常,到處都是彼此的問候聲,蘇悅兒在外生怕有什麼閃失丟了臉,失了禮數,就只管低著腦袋由紅玉帶著低調的往三樓的內廳去。
才上了三樓正要進廳,卻不想面前忽然出現一身雪衣,她本能的抬頭,就看到了東方宇的笑臉:“白大奶奶來了啊!”
蘇悅兒在人前自然是要給他一點臉的,便略是欠了身算是行禮,便於避讓開來,根本不打算和他說話。可東方宇見狀反倒橫跨一步擋了蘇悅兒的路,繼而淺笑而言:“聽聞白大奶奶今個晚上要獻藝,在下可謂是洗耳久矣,您可要彈的動聽一些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