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叫兄弟受罪了,所幸只是皮外傷,兄弟不必擔心。”
武功幾句寬慰的話,說的戒心鼻子一酸,心想,以前只有三哥這麼關心我,我與這位武功大哥才認識不到一天,他卻將我當作自家兄弟一樣看待,這位武大哥實在是個好人。戒心望著地上的那十幾枚鐵掌釘,道:“多謝武功大哥救我性命。”
武功道:“兄弟如何對我這般客氣,這些鐵釘原是給我那些馬兒用的,想不到在此處派上用處,這些個蒙古韃子,個個手上粘滿西夏百姓的血,就此斃命,倒便宜了他們。”
戒心看著眼前的武功,實在想不到他竟身懷如此高深的武藝,可笑自己見識淺薄,方才在鎮上竟全然不覺,還以為他只是個無錢買酒吃的落魄漢子呢,前面在鎮上幾次出手懲治那蒙古惡少哈里巴拉的也一定是武功大哥了,想到此,心中頓時對武功萌生敬意。
卻聽武功拍拍他的肩道:“我還納悶,你怎麼知道一品堂的召集訊號,原來你早就與臥大哥相識,看來你我兄弟真是有緣,你在此稍作歇息,待我去助臥大哥一臂之力。”說罷縱身躍出,人在半空喝道:“臥大哥,讓我來會會這四隻怪鳥。”
臥鍾臣虛晃一招,退身下來,陰山四鬼早看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蒙古士兵的屍體,再見武功身高臂長,異常魁梧,已知遇上強敵,四鬼互相交換了眼色,不等武功落地站穩,刀勢陡然一變,揮刀分前後左右四個方位分別襲擊武功的腰、腹、腿、胸四處。
武功低吼一聲,竟不躲避,雙掌就勢向四鬼的四把刀抓下來,陰山四鬼大驚,他們手中的刀雖不是什麼削鐵如泥的寶刀,卻也是精鋼所制的利器,心道他難道忘了自己那雙手也是肉做的。一怔之間,只覺得手中的刀忽然被一股力量吸引過去,那力道極大,四人幾乎把持不住,連忙使力後撤,卻突然覺得手腕一痛,原來武功已順勢點在他們手腕神門穴上,順勢一帶一甩,四把刀脫手而出,咣咣咣咣,落於地上。
陰山四鬼大驚,天山雙魔也是面色微變,臥鍾臣欣然道:“多日不見,兄弟武功果然精進不少。”武功沉聲道:“哥哥每日只顧著在那石壁上畫佛,日子長了,也生出菩薩心腸來了。”說的臥鍾臣面有愧色,道:“兄弟說的是,我奉師命終年在石壁上作畫,耳燻目染,只顧著畫佛悟道,荒廢了武學,幸有武功兄弟前來相助,否則今日恐要令師門蒙羞了。”
武功揚聲道:“大哥不必氣餒,一品堂的弟兄縱是輸給別人,也一樣的個個是英雄好漢。”餘下的十幾名黃衣弟子見武功一來便情勢驟變,一個個面露欣喜之色,那華都見狀,慌得六神無主,連滾帶爬地跑到天山雙魔身側,天山雙魔將在藏於身後,一時也不上前來。
武功一招得手,仍是手作爪式,向陰山四鬼橫掃過來。這陰山四鬼原是蒙古國薩滿教弟子,常年居住在漠北陰山,武功招數陰損乖張,狀如鬼魅,專攻人下三路及身體要害,故武林中人替他們取了個“陰山四鬼”的名號,這四鬼分別是:巴圖、長虎、呼侖、姜豹,原來都是蒙古草原上的草莽。方才武功一招之內便空手奪去四鬼兵刃,陰山四鬼此時已心有餘悸,不敢貿然出手,只得以“四鬼守城”式先護住身體各大要害,只擋不攻,以圖伺機而動。
那天山雙魔摩連、摩禮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此時手持雙錐的摩禮見武功左手持掌,右手曲如鷹爪,脫口道:“大哥,他竟使的是本門失傳多年的絕技‘天山龍枯手’麼?”
摩連注目細看,見武功左掌掌式剛猛雄渾,呼呼生風有如龍吟,右爪抓式卻有如雪中枯枝,凌厲至極,冷冽中透著蒼勁,不禁道:“不錯,果真是天山龍枯手。”
話音剛落,只聽“啊”的一聲,陰山四鬼中的長虎被武功掌力擊中,身子向後倒下,武功右手趁勢抓起他的身子,舉在半空,大喝一聲,將他擲出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