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天明手中拿著一根樹枝權充寶劍,半點內力不用的幫高月喂招。原來當高月身體漸漸好轉之後,便嫌進展太慢,不肯一個人乖乖練杳冥掌,硬是要拖著荊天明當對手。荊天明不忍拂逆,只要有空便陪著她練功。說是練功,但兩人卻嘻嘻哈哈玩得不亦樂乎。荊天明本就沒有學到三式百步飛劍的要訣,加之對手又是高月,手中樹枝遞出來的招數,在衛莊眼中看來簡直慘不忍睹;而高月所使的那套掌法招式雖然古怪,但衛莊根本無須從樹上跳下去受她一拳一腳,也知道這女孩子的內力,只怕將將能用來拍蚊而已。衛莊看了一會兒著實看不下去,加上又不知道自己到底來幹什麼的,他足下一踏,便想轉身離開。
衛莊這一腳剛好踏在大樹的枯枝上頭,喀答一聲,樹枝斷折。荊天明這一個月來陪著高月溫習十二經脈與奇經八脈迴圈周遞的道理,不知不覺間內力又往上一層,登時便聽到了這喀答聲響。他循聲望去,只見樹葉已掉落得差不多的樹梢上,一個黑衣人正想走,立即撿起地上石塊,攔住那人去路。衛莊在樹上見飛石射到凌凌生風,只得翻身後仰下得樹來。“是你!”荊天明一見衛莊便大叫出聲,拔劍在手喝道:“你又來幹麼?”此時高月奔了過來,也是一聲大叫,“是你!大叔!”又轉頭對荊天明埋怨道:“喂,幹麼對大叔這麼兇?把劍收起來啦。”荊天明滿腹莫名其妙,問道:“你怎麼認識他?”
“我當然認識啦。就是大叔帶我進城的嘛。”高月歡呼一聲,便往衛莊身邊跑去,牽住他手,親切萬分的問:“大叔你怎麼來了?是來看我嗎?我一直記掛著你哪。”衛莊不明白自己怎會如此輕易就讓高月握住了手,正不解時,荊天明也走了上來,手中卻依舊緊緊握著青霜劍。
高月見兩人毫不理會自己,也是一愣,“怎麼?難道你們認識嗎?”荊天明道:“怎麼不認識?他便是……便是我師父的師弟,阿月,真的是他帶你進城的嗎?”說著便要將高月往自己身邊拉過來。
“幹什麼?”高月一跺腳,推開他的手,“既然是你的師叔,那便更好了。走,大叔進屋去,我泡茶……”“不不!你不懂”荊天明急忙攔道:“哎,他是秦王的人。”衛莊本不願在這兩人面前露臉,聽荊天明這樣說,便點點頭對高月言道:“他說的沒錯。我便是秦王座前首席護衛衛莊。我這就走。”高月乍聽也是一驚,但聽得衛莊說要走,卻道:“我管他秦王還是齊王?好人就是好人啊。要不是大叔幫我,我八成就死在桂陵城外頭了。大叔,來,我們到裡頭喝茶。”高月又轉頭對荊天明道:“天明哥,你不來的話就算了。”說著便將衛莊半推半拉的帶入了家中。
高月在灶間泡好茶後出來,看見兩人在前堂僵直地對望,便放下茶碗,走到荊天明面前,對他又踢又打,埋怨道:“我不是叫你把劍收起來嗎?大叔絕不會害我的。”荊天明怕寶劍傷了高月,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還劍回鞘。衛莊卻道:“沒關係的,這種三腳貓似的百步飛劍,我還不放在心上。”說罷茶也不喝就往外走。
“大叔!你給我站住!”高月見狀居然沒大沒小的指著衛莊叫了起來,“我茶都泡了,你怎能不喝就走?多浪費啊。坐下,給我喝!”高月雙手叉腰教訓兩人,“天明哥莫名其妙!大叔你也半斤八兩!一大一小兩個人脾氣都這麼古怪,怪不得你們會師出同門了。”荊天明本來聽衛莊說自己打他不過,雖是實話,聽在耳中也很不受用,正想回嘴,但見衛莊在高月的連聲叱喝之下,居然一句反駁都沒有。反倒乖乖坐下,端起茶來一口口認真喝著,臉上表情古怪至極,終於忍不住莞爾。高月不知他笑些什麼,便道:“臭天明哥,你笑啥?有什麼好笑?”“沒有,沒有,哈哈。哈哈哈。”荊天明與高月相處已久,心中對衛莊為何露出古怪神情,已猜到了七八分。他起先竭力忍住,但終究還是無法忍耐,看著衛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