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蕭家、周家這幾年都在顯要位置上。
可是有什麼用?
也不過是一道聖旨的事,便就將什麼都剝奪了。
皇上要遮掩,便就會隨便安個罪名。
而官位,即使有人做著,還有成堆的人惦記著。
現在騰了出來,還怕少人做?
經過這麼多事,齊郡王也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
任你做再大的官,再顯赫,也不如手握兵權來得重要。
其實齊郡王或許一早就看出來了,只不過不像現在這樣,徹底通透了而已。
他沒有個可以依靠的外家。
不過也無所謂。
齊郡王無情地笑了,秦王、韓王、楚王有。
不是說被皇上剝奪了,便就什麼都沒了?
柳元卿現在在齊郡王的眼裡,便就什麼都不是了。
帝寵,原來是最靠不住的東西。
而被嫌棄的柳元卿,由於皇后想通之後,便就又被送出宮去了。
畢竟她來年開春就要嫁人。
自然是回家,跟著她爹、娘陪養感情去了。
久賦閒在家的奉親王,還有黎昊,突然忙了起來。
柳元卿知道,是在查前廢太子的事。
黎昊什麼都不瞞著她。
不過,二十多年的事情了,實在是不大好查。
對於柳元卿來說,日子便就有些平淡無奇。
然後承郡王的婚禮,定到了年終。
然而,承郡王的請柬一發下來,柳元卿才猛然發現,她們似乎都將承郡王給忽略了。
柳元卿急忙忙地約了黎昊在外面見面。
天氣越來越冷,柳元卿越發懶得動。
能讓柳元卿出門的,一準是她認為的大事。
黎昊笑了。
扔下手邊上的事,去了他倆個經常見面的酒樓。
柳元卿也顧不得什麼了,拉著黎昊的手說道:
“大哥哥,咱們好像忘了一個人。上會咱們說過的話,你還記得不?你說會不會是承郡王?”
柳元卿先到的,屋裡燃著炭火。
她手裡先又抱著暖爐。
黎昊的手,卻是一片冰涼。
柳元卿便就拿了自己的手爐,往黎昊手裡塞。
黎昊很是帖心。
柳元卿待他,與黎陽到底還是不同的。
拜以前黎陽安了私所賜。
黎昊十分清楚柳元卿對待黎陽,就像對待她的宮女一般。
一個不高興,便就呼來喝去的。
黎昊笑了,將手爐重又塞回柳元卿的手裡,說道:
“我不冷你拿著吧。”
兩個人坐下,容一、容二,還有十一娘等人都在外面,守著門。
柳元卿忍不住又問道:
“若是承郡王的話,肯定還會出手的。”
其實黎昊一早就想到了,只是怕柳元卿擔心,所以有意的將承郡王忽略了。
卻沒想到,柳元卿自己沒事,卻又想起來了。
黎昊安慰她道:
“你不用著急。隨著尤王妃有孕的事傳開,京上應該會消停些日子了。只怕通透的,都盯著皇后娘娘的肚子去了。”
柳元卿明顯對黎昊的說法不滿意,提到了她平日裡最關心的事,也沒心情計較。
只是拉著黎昊問道:
“大哥哥,你說會不會是承郡王乾的?”
黎昊見躲不過去,倒是有些後悔,當初跟她說太多。
現在讓她擔心了。
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