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糊狀的面脂,吸乾水分,碾成粉末或做成固體的形狀。皇家監製的妝粉,因手藝好,能把白鉛化的非常濃,敷臉的效果很好,根本就是有市無價,只供給宮中受寵愛,位份高的妃嬪和得寵的親貴人家。琬瀠絕對不要用這種慢性自殺的東西,奈何白醫女,呂醫女也幫不上忙,一直以來妝粉都是這種製法。琬瀠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代替鉛粉。每日淨臉之後,只用明珠養顏膏代替面霜,再調和了胭脂,運出淡淡的腮紅,再用黛筆細細描畫眼線,稍微打出一點眼影。任誰看了都說是個明豔的美人。
只有琬瀠心裡,簡直是淚牛啊淚牛!米有護膚水、精華液和潤膚乳,姐忍!反正珍珠粉夠滋潤。米有粉底液,姐忍!反正姐不是蒙古人,沒有毛孔粗大的面板問題。米有成品腮紅眼影。姐還可以忍,有差一點的替代品,只當考驗素描技巧了。可是米沒有隔離霜,姐忍無可忍啊!啊!啊!誰不知道,粉塵輻射對面板傷害最大。這個時代沒有電子輻射,但是陽光裡有紫外線啊!更何況,道路狀況不容樂觀,粉塵也不少啊!如果這不是清代,姐真想COS一把電視劇,戴個面紗啊!琬瀠忍著心中的瀑布淚,讓侍女梳好頭髮,儀態萬方的站起來,準備和佟夫人一起出門。
佟夫人帶琬瀠去的是廣濟寺,始建立於宋朝末年,元代毀於戰火。直到前朝景泰年間,曾慧、圓洪二位法師籌款重建,就是如今的弘慈廣濟寺,累世有名僧出現,據說靈驗非常。清初恆明法師在此開壇傳戒,如今經常有高僧道廣濟寺互相論證闡述佛法。佟夫人先帶著琬瀠拜了天王殿、大雄殿,接著到了觀音殿求籤。琬瀠就知道,佟夫人這次來八成就是來替自己求姻緣籤。琬瀠的覺得自己的姻緣八成就連在順治那個便扭小破孩兒身上了,真真是一朵爛桃花!這裡的籤如果準的話,八成不是什麼好話,佟夫人估計要失望了。還不如建議她求籤問問將來自己子女有沒有出息,說不定能得個上上籤。
佟夫人一臉虔誠的拜了觀音,親自取了籤筒遞給琬瀠。琬瀠見佟夫人如此,也不好說是麼掃興的話。便也跪下搖了搖,擲出一支來。佟夫人又帶琬瀠來到解籤僧面前,捐了不少香油錢。那僧人約有三四十許,眼也不抬問道:“所求為何?”佟夫人答道:“求的是小女姻緣。”僧人漫不經心的接過籤,而後一頓。又看向佟氏母女,道:“這籤,這籤,好像沒有什麼解法……”佟夫人奇道:“怎麼會沒有什麼解法,明明是從籤筒裡擲出來的呀!”僧人答道:“這籤筒中又一百零八支籤再加上這一支,前一百零八支籤都各有各的解法,唯有這支,平時都稱作籤一百零九,沒有什麼解法,平時也沒有人擲到過,故而不知為何意。”琬瀠直覺今天解籤的結果不會愉快,這僧人八成要騙錢,剛才明明捐過香油錢的說。當即截斷二人道:“額娘,我再重新擲一次好了。”那僧人不悅道:“求籤哪有重擲之說,若人人都如此……”琬瀠不高興的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好。”僧人支支吾吾,無話可說。琬瀠拿了籤筒,又擲一次,還是籤一百零九,再擲兩次亦然。琬瀠覺得十分無語,決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覺。深吸一口氣對佟夫人說:“額娘,這籤應該本就沒什麼說法,許是要萬事隨心的意思吧!額娘,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佟夫人說:“要不然我們再去其他寺廟問問。”
那僧人聽了,竟是攔著不讓二人離去,道:“貧僧解籤解了三十多年,無有人不誇我解的準。我且帶你向方丈求教。”於是帶二人走向方丈禪房。琬瀠並不想答應,奈何佟夫人已經跟去了。路上,聽那僧人說方知他是方丈的嫡傳弟子行音,本來這解籤之事用不著他來做,只因他酷愛占卜解籤,每隔一段時間,一定要去幫解籤僧的忙。佟氏母女今日是湊巧了。行音請小和尚通報後,得知方丈正接待貴客,請他們進去。琬瀠打量了一下禪房,明窗淨几,擺設簡單,但很有品位,一架古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