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瀠也只能嚥下吐槽,一本正經的道:“佛經上也說了呀,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可見是寂滅還是無常,本也就是人自己想出來的。”所以,佛經也說了,人不要胡思亂想。
又道:“皇上若是心中悲傷不樂,不如經常召見一些大臣清談。而且玄燁也很想皇阿瑪呢?他正是小男孩貪玩兒的年紀,整日在這宮裡見到的,翻來覆去不過那幾個人。皇上有空不如多教導教導他。玄燁如今已經開始讀論語了呢。明嵐也滿院子撒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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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心裡有些愧疚,這段時間,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亂了心神和手腳,都沒有去看玄燁幾次。又聽聞玄燁開始讀論語了,很是高興。順治把心思轉到孩子身上,雖然也喜歡明嵐,但是終歸對玄燁更上心一些。順治在心裡已經確定了玄燁儲君的地位,召見大臣的時候,經常讓玄燁也陪在身邊,並且多次暗示,三阿哥會是以後的儲君。
有一次,順治召見了幾位心腹之臣在御花園閒談,玄燁和二阿哥福全也正好在御花園玩耍,便一起過來請安。順治就把他們兩個都留下了。順治讓大臣們考較兩位皇子。福全雖然不得寵愛,也是有人細心教導的。兩個孩子回答對於他們的年齡來說都很出色。
順治很高興,就問兩個阿哥的志向。福全很老實,也看的明白,回答的是:“願為賢王。”玄燁則是回答:“待長而效法父皇,黽勉盡力。”意思是要像順治那樣做英明的君子。順治就更高興了。賞賜了福全文房四寶,而把自己隨身攜帶的玉佩賜給玄燁。於是很快朝中就知曉了順治的心意和打算,根據風向考慮自己的戰隊。對於奏摺上出現的明顯是女子字跡,更加保持了沉默。
但即使有了玄燁了轉移他的心思,順治還是頻繁的把政務推給琬瀠,並且多次召見幾位有名的禪師進宮講佛。 琬瀠讓吳良輔注意請進宮的禪師中間有沒有叫行森的。其他禪師估計沒有那麼腦殘,對勸人出家,尤其是勸皇帝出家沒有那樣執著和興趣。得知沒有以後,暫時放下心來,抓緊京城兵權的調動。特別是有幾個心腹,很少有人知道他們是自己的人手,而且又有把柄可以隨時拿捏的住的,把這幾個放在重要位置上。底牌就是要隱秘才好用麼。其他人員也要逐漸調動,替愛星阿和喀喀木等人空出職位。
琬瀠把心思都放在政務上,所以現在大呼後悔。起因是琬瀠無意間碰見順治和一位和尚談論佛法。那個和尚年歲不大,看起來也是法相莊嚴,很讓人有好感。但是他正在和順治說的,一點也讓琬瀠高興不起來。什麼人生六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求不得。什麼不信我佛,死後墮入阿鼻地獄。什麼佛法無邊,回頭是岸等等。這不簡直是蠱惑人心麼!
琬瀠便上前給順治行禮。順治拉著琬瀠一起聽禪,道:“這位是溪森大師,佛法精深。”溪森?琬瀠靈光一閃,問道:“令師是?”溪森宣了一聲佛號,道:“家師玉林秀禪師。”琬瀠抱有僥倖的問道:“聽說玉林秀禪師有位徒兒法號行森。”溪森道:“行森亦是貧僧的法號。”琬瀠無語。坑爹呀!怎麼木有人告訴自己溪森就是行森呀!看來吳良輔肯定也是不知道了,這不是貽誤敵情麼。
溪森道:“貴妃若與我佛有緣,不如一起聽禪如何?”順治也道:“是啊,琬瀠。朕聽大師連日講禪,不覺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