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此時若想解決,也是十分複雜,不能一時定論。只是皇上為天下之主,若皇上已有決斷,臣等不可不從。”身為人臣,最糟糕的情況不是在朝廷爭鬥中落了下風,而是失去聖心,甚至被厭惡記恨。聖心在則聖寵在,聖寵在則屹立不倒。只可惜很多人都不懂這個道理。
遏必隆果然不負圓滑之名,不直接表示是否同意撤藩,反而表了忠心。這樣無論撤藩是否成功,都都怪不到他頭上。玄燁見遏必隆雖然沒有明確表示支援撤藩,但卻說出來這一番話,也還是很滿意的。有時候沒有態度也是一種態度。因此之後對純妃恩寵不少。鰲拜被迫告老之後,遏必隆的資歷和地位無疑在眾臣之中最高,他既然表示要一切聽從皇上決斷,別人也不好反駁了,只是心裡怎麼想,會不會陽奉陰違就不好說了。琬瀠見再繼續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便要起身。琬瀠不喜太監服侍,紫陌又在丹陛之下。玄燁連忙上前伸手讓琬瀠扶著。
琬瀠淡淡開口道:“下朝吧,此事再議。”朝側門走去,剛走下臺階,頓住腳步,輕描淡寫的道:“本宮以為,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吳三桂以眼睛有疾為藉口,上書請解除總管雲貴兩省事務,以相試探。玄燁順勢命吳三桂將所管各項事務交出,責令雲貴兩省督撫管理。雲貴總督卞三元領命,然提督張國柱、李本深合詞請命平西王仍總管滇黔事務。玄燁依舊以體恤臣子,照顧吳三桂身體為理由,拒絕了這個請求。種種跡象,皆顯示他的決心。數月之後,平南王尚可喜上書請求告老回到遼東老家,留其子尚之信繼續鎮守廣東。經戶、兵兩部和議政王貝勒大867 臣集議,認為如果尚之信擁兵留鎮廣東,跋扈難制,玄燁遂詔令盡撤全藩。琬瀠從旁提醒,尚可喜和耿精忠不同於吳三桂,可以稍加安撫。
吳三桂、耿精忠上書請求撤藩,其實是迫於形勢,並非本意。希往朝廷安慰挽留,就像明代沐英世守雲南的先例那樣。等到康熙撤藩詔命頒發下來,愕然失望,遂與其心腹聚謀,暗中部署兵馬,禁遏郵傳,只許入而不許出,並勾結他省舊部,又與耿精忠聯絡應和,發動叛亂。三藩之亂,由此開始。
起初,琬瀠本打算以吳三桂窩藏前朝後裔為罪名,先發制人。但是玄燁愛惜羽毛,看重琬瀠和他自己的名聲,不肯如此。又加上以為吳三桂之子,耿精忠諸弟都宿衛京師,諒二人不能發動變亂,所以驟聞三藩叛亂,還不滿二十的玄燁,心裡還是慌亂不已。不過面上不露,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沉著吩咐道:“宣將軍圖海、部尚書莫洛、戶部尚書米思翰、兵部尚書明珠、侍郎哲爾肯、學士傅達禮等人隨朕到養心殿覲見皇太后。”頓了頓,道:“讓索額圖也來。”皇額娘此時也肯定接到訊息了,必然會在養心殿,準備議政。
琬瀠看出玄燁隱藏下的緊張,把他拉到身邊坐定,輕輕拍拍他的手背,對著底下聞訊趕來的眾大臣,道:“不必拘謹,都坐下吧。本宮想對三藩用兵久矣,只是礙於先代的承諾,不好動手。如今他們先反了,倒不必浪費本宮十幾年的準備了”見玄燁放鬆下來,對他道:“你來主持議政。”玄燁恢復冷靜,畢竟還有有皇額娘在,自己可以放心動手。遂開始詢問眾人如今的情況,安排軍隊、糧草排程。
三藩既反,許多大臣請誅明珠等人,以平息三藩的怨恨。玄燁大怒,騰的一聲從龍座上站起道:“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