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已經下了朝,正在乾清宮的書房裡面聽幾個大臣彙報政務。順治聽吳良輔稟報琬瀠哭著過來的,忙親身把她迎進屋子,道:“琬瀠這是怎麼了?”琬瀠拿帕子抹了抹眼淚,道:“剛才有人來報,臣妾的父親病重,臣妾想要出宮看望。”順治安慰了琬瀠幾句,道:“既是佟大人病了,你想去看望,便去就是。”琬瀠道:“臣妾雖是代掌宮務,但是並沒有出宮的腰牌。”順治道:“是了。出宮的腰牌在皇額娘那裡。吳良輔,你先陪著貴妃娘娘去慈寧宮和皇額娘說明情況。朕把這邊的事情稍微處理一下,就過去。”
琬瀠到了慈寧宮,孝莊隨口說道:“貴妃今天怎麼有空來給哀家請安了?”琬瀠知道估計要被刁難一下,奈何人在屋簷下,便陪著小心把事情說了。孝莊道:“妃嬪一旦入宮,豈有再返回孃家的道理。便是天恩浩蕩,也只有親眷入宮相見,沒有妃嬪出宮省親的規矩。而且佟貴妃你代掌後宮,當為表率,萬不應該有這種不合禮法的想法。”孝莊撫了撫自己的指甲,繼續道:“當年我父王過世,哀家也不曾回去過。如今不是哀家不給你這個面子,實在是是哀家不能開這個先河。”就知道,孝莊不會輕易答應自己。琬瀠連忙跪下,欲要再求。孝莊道:“佟妃,你跪安吧。莫要學那鄂妃不受規矩。”琬瀠知道孝莊是打定主意,不讓自己如願了,心裡暗自磨牙。自己是一定要回去看看阿瑪的。
琬瀠走到殿門口,碰見順治過來。順治得知孝莊不肯答應,便道:“來和皇額娘回稟一聲,是禮法規矩。既是皇額娘不肯答應,朕替你做主就是。”這時蘇嘛拉姑匆忙出來道:“太后娘娘突然暈過去了,皇上和貴妃娘娘快過去看看。”順治聞言,快步入內。琬瀠無法,也只能跟進去了。孝莊躺在內室的床上,見二人進來道:“剛才心頭一悸,卻是支援不住了。蘇嘛拉姑已經去宣太醫了。你們兩個在這裡陪陪哀家。”太醫給孝莊診脈後道:“太后鳳體尚且安康,也許是思慮過甚,邪火入顱,以致暈厥。不如臣給太后開幾副安神藥先吃著”在場的沒有笨人,自然立時就明白過來。孝莊開口道:“佟妃,你是三阿哥生母,素來孝順,你去替哀家煎藥吧。”該死!這擺明了是威脅。如果自己落了個不孝婆母的名聲,自然是要連累玄燁的。
琬瀠只得拿了藥去慈寧宮小廚房。孝莊那老太婆,怎麼就不怕自己趁機下毒毒死她!慈寧宮不缺宮女,自然不會讓琬瀠親自動手。琬瀠看著藥罐,心中焦急,不由得走來走去。這藥需得文火煮沸半個時辰,然後加再加三碗水,最後熬成一碗的分量就可以了。琬瀠掛心佟圖賴,實在等不及了。待煮開半個時辰後,就直接讓宮女把藥倒出來。那小宮女嚇得哆哆嗦嗦的道:“娘娘,娘娘,怎麼可以這樣……萬一……”琬瀠失了耐性,直接越過那個小宮女,把藥倒進碗中端走,臨走在那個小宮女耳邊道:“這藥按這個法子煎煮,同樣可以。不過……,你最好不要說出去。否則皇上第一個就要你的性命,且追究不到本宮身上來。”那個老不死的不過是裝病而已,這碗藥自然喝不死她!
順治正坐在孝莊床前的小凳子上,也心知孝莊本就無事,但還是親自把藥碗接過來。見琬瀠要哭不哭的忍著,忍著眼淚向,滿臉哀求,心中不忍,也認為孝莊做的過了,稍一思考,拿勺子攪拌著碗裡的中藥,時不時的吹吹。然後故意裝作不小心失手打翻,一碗藥都澆在了左手上。順治起身道:“兒臣不小心把藥打翻了,讓人再去給皇額娘重新煎一副。朕的手被燙到了,琬瀠,你來給朕上藥。”說著走了出去,琬瀠跟過去。順治從袖中拿出一支金制的令箭給琬瀠道:“讓人去準備車與,多帶些侍衛,你拿這個出宮吧。”琬瀠心中大恨,你既然辦法讓我出宮,早幹什麼的,白白浪費了這麼長時間。順治又道:“琬瀠,這令箭十分重要,輕易不能動用的。你可要小心些,千萬不要弄丟了。”琬瀠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