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頭掩面吃灰。
而場外的氣氛,也似那飛塵一樣給燎了起來。
“欸!上了上了。”
“這貨行不行啊?看著憨憨的。”
“無所謂啦。”
“能打起來就成。”
“要緊的是老魔會出手。”
卻見盧迅猛地跳出,——餓虎撲食也似,叉腰截住去路,飽吸一口氣作勢欲言,真個萬眾期待;誰承想一開口竟笑落滿地大牙。
“此樹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迅哥兒張口就來,“要想從——”
“噗!——哈哈哈哈!”
“開、開山聽過,樹怎個開法?”
“來來來,栽條路給爺瞅瞅?”
“早說這蠻牛靠不住的嘛。”
“魔黨臉都給臊沒嘍。”
“看把老魔噎得!”
“難怪迅哥兒莫名亢奮……想來很少幹這類事兒吧?”許求盡力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卻怎麼也合不上越咧越開的嘴角,只能咬住下唇,話音也因此含混不清。
“很明顯、很明顯。”寵渡扶額揉穴頓了頓,“走吧。地縫太小,迅哥兒就算削尖了腦袋也是鑽不進去的。”
畫裡畫外笑成一片。
尤其當事的神泉弟子個個捧腹彎腰,就差趴地上打滾兒了。
“哪裡蹦出來的棒槌?”
“給爺唬得一愣一愣的。”
“本還有些鬱郁……哈哈哈哈!誰、誰來扶我一把?”
“壯得像頭牛,腦子卻是桃仁兒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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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還學人打劫?”
盧迅聞笑,總算後知後覺回過神來,也自懊惱:明明唸叨的是“栽樹開路”,怎一張口就反過來了耶?
因為頭一遭幹此勾當而惴惴嘛?以前都是俺被劫來著。
俺果然比較笨拙啊。
俺就擅力氣活兒。
“笑話俺不打緊,莫要因此墮了老弟的威名才是。”迅哥兒杵在原地撓頭,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聽斜刺裡傳來一縷熟悉話音,心說救星至矣。
“打劫。”寵渡人未現,聲兒先到了。
“我就說嘛!這蠢牛攔路與送財無異,豈敢一人兒出來劫財?”
“甘與之為伍的又能是啥好貨色?”
“開門見山倒是爽快。”
“這一路過來多少仗?爺兒幾個可不是嚇大的。”
“看誰拳頭硬咯。”
“咦?!我道是誰……”
“這不大名鼎鼎的獻寶黨魁麼?”
“選一個。”寵渡不緊不慢走上前,將盧迅護在身後,順嘴啐掉枯草,“紅辦還是白辦?”
“紅辦如何?”
“白辦又怎說?”
“將點數獻與我這兩位兄弟,我送幾位出去,大家紅紅火火不傷和氣。”寵渡齜著兩排大白牙,“至於白辦嘛,怕是免不得恍恍惚惚了。”
“呵!好大口氣。”
“各位師兄弟怎麼看?”
“讓柳師兄曉得,不好交代啊。”
“素聞淨妖老魔猖狂無度,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就不知手段是否也似傳言中那般厲害。”
“聞名不如見面。”
“見面不如一探。”
“權當給柳師兄試試深淺了。”
“那就休怪小爺不講武德咯?”寵渡言罷閃身,然後……然後煉器閣門徒就人事不知了。
醒來前迷糊裡,時有陣陣鬨笑傳入耳中;脖頸及肩胛隱隱作痛,似灌滿了鉛一樣重;睜眼環顧,只見各式各樣的人物齊齊仰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懸浮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