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們的吆喝聲就像接力般一聲聲傳入了後面的廚房,刀切砧板聲與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立時大作。忙得不亦樂乎。
“馬上就好,彌恩,這回有什麼收穫。給我說說,若是價錢合適,我會讓你滿意的。”
也不細數錢袋裡的數量,隨手收起後,絡腮鬍子酒棧老闆佩達羅從櫃檯下面搬出一隻小酒桶,重重放在臺面上,說道:“來,嚐嚐我這裡新到貨的山蔗甜酒,這酒比麥酒的性子更烈。”
作為地頭蛇,再加上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勢,長矛酒棧還兼著掮客與黑貨收購商的業務。
“哈哈,這一回財貨沒多少,倒是抓了幾個姿色不錯的女人,不過現在沒辦法給你,待過幾日。。。。。。我會讓人給你送來!”
惡漢頭領佩達羅意味莫名地笑了笑,周圍的手下們立時發出一陣淫笑聲,各種下流的粗俗語言就像開了閘的水壩,充斥滿整個酒棧。
在他們腳邊的幾隻布袋裡,似有活物般拼命掙扎著,卻無人理會。
絡腮鬍子酒棧老闆一邊用油膩膩的抹布擦拭著木杯,一邊準備估算著價碼,儘管最後到手的不過是殘花敗柳,可是對於其他山匪來說,母豬都能勝過天仙,哪裡還會有什麼挑剔,若是稍有些姿色,每晚的歡資更能夠往上抬得起價碼?
“能夠與上次勳爵家女兒相比麼?啊。。。。。。”
他的聲音卻像捏住了脖子的公雞般突然卡住半截,目光直勾勾地盯向酒棧大門。
大堂內也不知什麼時候突然靜了下來,連那些山匪惡漢們也是停止了肆意喧譁,所有人的目光幾乎聚焦到了同一處。
那是一個年輕女子,身上僅僅裹著一塊獸皮,上面半托住一掌難握的傲人雙峰,溝壑誘人,讓人一眼難以挪開視線,下面堪堪掩過臀部,蠻腰纖細,宛若凝脂的修長雙腿赤足而行,足底卻出乎意料的纖塵不染,依舊如一雙白蓮輕輕點在地上,淡淡的黑色細眉,挺翹瓊鼻,竟是一個人間絕色,雖然沒有露出緊要之處,身上的獸皮卻掩飾的份外誘人。
酒棧內每一個人都看呆了眼,美麗的幾乎令人窒息,寶銅鎮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美人兒。
不過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同樣白淨如嫩豆腐的頭皮上卻光溜溜地看不到一根頭髮,這是上天嫉妒如此紅顏不應存於世間而降下的懲罰麼?所有人心中不免暗生幾分惋惜。
“這個女人我要了!哈哈哈,送上門的羔羊,不搶,簡直是對不起幹我們這行的。”
一名惡漢卻不管那美人是不是光頭,哈哈怪笑著站起身,幾大步跨過去,伸手欲抓向那粉嫩的香肩。
可是他的動作在距離對方還有兩步的距離時。突然定住了,就像變成了一具極具動感的雕塑,連同眼神、表情和動作都被凝固在了一瞬間定格下來。
“吉勒,你在幹什麼?你這樣子簡直愚蠢極了!”
“哈哈哈!這模樣太可笑了!吉勒,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傢伙竟然這麼有趣。”
“讓開,吉勒,這個美人兒應該先讓我試試!”
嘻嘻哈哈的惡漢們並不以為意,這裡是他們的地盤,沒有人敢輕舉妄動,哪怕呼吸都得小心再小心。
又有一名惡漢走了過去。可是同樣的,在兩步距離外變成了一動不的雕塑。
這些山匪們這才意識到了不太正常,獸皮美人似乎正在冷冷地打量著酒棧大堂,完全沒有將他們這些窮兇極惡之徒放在眼裡,而且看過來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彷彿不是在看活物,目光冰冷異常,看不到半點感**彩。
“吉勒,蓋克恩。你們死了沒有!混蛋,他們一定出事了!”
“不對勁兒,這女人有點兒邪門!”
“操傢伙,剁了這娘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