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可能!
而且意感的感應雖然很強,但也不是沒有規避的方法。
他的夢境被意感剋制,但是意感也會被他的夢境剋制。
雙方相互剋制,只要做足準備,連天宗他也能讓其沉淪。
不過他不打算這樣做,首先風險太高,一旦被天宗覺醒過來,他的夢境可就徹底破碎,甚至也會讓他自己永久陷入夢境。
這對他來說,代價太過巨大,不值得。
他幽幽看了眼葉墨,再次看向端木卿,已經思索了一個逼迫葉墨交出解藥的方法。
端木卿莫名其妙和蜃陰對視了一眼,頗感無奈。
難道蜃陰不知道他的身份敏感,一旦被人發現,聯想到和她多次對視,難免不會被有心之人惦記。
她收回了目光,看向眾星捧月的葉墨。
她的想法和蜃陰一致。
什麼君子,什麼聖賢,不過就是世人的說辭。
雖然她沒有感應到葉墨說謊的跡象,不過她也不會認為葉墨沒有說謊。
對於這樣的說辭,也不過是打著高尚的名義,行著利己的事。
她心中只有不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才是她的信條。
至於事成之後那些反應,和別人的態度。
那關她什麼事!
只要能夠成功,世人於我何加焉!
飛非花伸出舌頭舔舐了嘴唇,面對這個說出‘君子不救,聖人當然不讓’的男子。
他難以抑制住內心的衝動,忍不住想要將這個男子狠狠壓在身下蹂躪。
這個男子身上的味道都讓他魂牽夢繞,一舉一動間十分引誘。
南鋒和趙破天心中忍不住泛起惡寒,強忍住想吐的衝動,別過臉去,不看飛非花那令人厭惡的眼神。
他們明白,這個男人,又在犯騷了!
崔鶴聽到這話語,眼神中難掩自持,他不敢置信,這話是從一個螻蟻口中說出。
這話應該從他的嘴裡說出才對,沒想到一個小小螻蟻竟然有這麼大的志向。
不過這也讓他內心不是那麼好受。
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宗門,一生都在為了宗門殫精竭慮。
甚至他唯一的弟子還被斷了宗師之路。
這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他開始懷疑自己做這一切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但好在他還有自己的兒子。
為了歷練自己的兒子,他將自己的兒子放在藏閣中。
從小就沒相認,這一切只不過是他為了滿足望子成龍的快感。
他的路已經走到了盡頭,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也成為像自己一樣的人。
所以他不去管,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子走出不一樣的路來。
他點了點頭,慢慢坐了下去。
答案而已,對於他來說無可厚非,但說出這話的人不應該是葉墨。
應該由他來說。
黎非站起身來,看向葉墨,神情帶著激動。
笑容燦爛,嘴裡不斷吐出“好!好!好。”
“沒有想到,你給我解了一個疑惑,看來讓你進入宗門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他慢慢坐了下去,眼神中的猩紅都被壓制,手也不再顫抖。
至於什麼疑惑,他沒說,自然也沒人知道。
端木卿見到眾人都恢復了平靜,慢慢站起身來。
“第三問就由我來問吧。”
她拔出長劍,寒光凌冽。
她的目光沒在葉墨身上,在她的眼中只有劍。
好似劍就是她的全部。
“我問你,你可曾負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