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朱恩才大鬆一口氣,低聲嬌嗔了一句:“放開!”朱恩趕忙鬆手,才想問,卻見如蘭低著頭忽的臉紅起來,自是不由一愣,倒忘了說什麼了。就這麼沉吟一會,才回過神來急切地問:
“蘭兒,你怎麼跟來了?師傅呢?和嫂子呢?”
如蘭幽幽抬起頭:“誰是你蘭兒…。你也就大人家幾歲…。”忽的又是一陣紅暈,想了想半天才說:
“我跟母親說,要跟你出來找我爹…。…。然後…。我就出來了。”
話未說完臉又一紅。朱恩聽得是頭皮發麻:“你不是瞞著師傅和嫂子出來的吧?”
“不是…。爺爺說你已趨化境,一定能照顧好我…。。我跑時。。母親要攔…。。爺爺還笑著說隨她去…。咱孫家的都不是孬種……”
這越說是聲音越小,頭也越來越低,到後來竟細如蚊蠅。朱恩聽著頭都大了,想起日前走火入魔的事情來,自己也是滿腹羞慚,更是無言以對。如蘭本來還想說什麼,抬頭看見朱恩也是漲紅著臉,好嘛,想一塊去了。兩人就這麼著相對無言各自紅臉。過了一會,倒是朱恩的肚子提醒了大家,咕嚕咕嚕叫的那個歡吶。這回是孫蘭先開口了:“還有,母親說你也忘了帶乾糧,我可帶了不少欸。”說著竟有幾分得意起來。嘿,把朱恩個大男人慚愧的:“蘭兒…。。蘭蘭…。”話未說完,忽覺得是否太過親暱了,臉就又先紅了起來,如蘭這邊廂聽聞,也跟著紅了起來。…
夜幕時分,驛站裡酒館處燈火通明,還有幾桌酒客正在喧囂。而二樓客房處倒顯得安靜許多,只有幾家亮著燈火。此時挨近路口的一間開著後窗,倚坐著一個女子,正幽幽的吹著清怨的竹笛。朱恩遠處聞聲不由一愣,想起媚娘來。幾個提縱來到驛站,悄無聲息地摸上了瓦梁,如蘭卻是如影隨形。朱恩回頭皺了皺眉悄聲說:
“我說讓你在原地等我來。”
“不!我要幫你。”
實則是害怕一個人。朱恩從懷裡摸出梅花針筒,遞過去小聲交代幾句,如蘭就嫌囉嗦起來:“知道啦…。”說完嘟著嘴:“還說吃人家的嘴短來…。。”
朱恩不禁莞爾,遂不復理睬,屏住呼吸潛到屋簷從旁觀看。不遠處窗裡的女子真真切切,柳眉淡粉貼雲鬢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一曲罷了,韻味猶長回樑繞耳,方自沉吟間,房門忽的推開來,走進一個丫鬟對女子說道:
“小姐,夜已深了,老爺讓小姐早點歇息。”
女子應了聲,徐徐把窗關上,不久燈也滅了。朱恩不禁大為失望,不是媚娘。誒,嘆了口氣索性躺在瓦上,仰看星空悶不做聲,想起媚娘吹笛子的樣子。如蘭一旁不明所以,也跟著輕輕臥在暗處,一邊數著漫天的星河。過了一會,聽見酒館裡客人陸續散去,各自回房。唯剩下一桌三個人,還在竊竊私語著什麼,看樣子在等什麼人或事情一般。朱恩帶著如蘭,悄悄摸到酒館對面屋頂上,剛好可以看清店裡的情形。三個短裝打扮的人,是各帶有短刀長劍的武林中人。雖然三人壓低聲商量著,朱恩極目細聽,終究還是聽見了分明。
“七煞還沒有音訊,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婁子。”
“嗯,明天我和師兄接著去找找,張兄還是趕快回中州覆命。”
“嗯,就這麼辦。”叫張兄的人回應道。
然後過了一會,三人也散去回房睡覺去了。朱恩記下心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