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嘯,卻瘋魔一般興起,渾身充滿了力量,彷彿要與天公試比高。右手搭上思彩雲,一手牽著一個姑娘,飛奔急走於莽莽青山官道上,體內真氣飛速地流轉,往日細小,須臾間,被成倍放大般,目極蒼穹展鵬程,直掛雲帆濟滄海。而隆隆的雷電,跟在頭上滾動著,一聲聲咆哮,一道道閃光,直追著三人的身後劈來似的。
“啊!…呆子你個烏鴉嘴!”如蘭被朱恩牽著飛奔,就喘過氣來尋他埋怨著。
“蘭兒姐…看這情形,咱們今個不會真被雷劈吧?”思彩雲心驚肉跳裡,卻是從來沒有過的痛快一般。
“你也閉嘴!你倆是嫌惹得老天爺不夠生氣嗎?”如蘭嬌嗔道。
“轟隆!酷嚓!”又是一串炸響淹沒了如蘭的聲音,閃光照亮了原野,那聲聲電閃雷鳴,彷彿是追著三人屁股後頭劈來一般。
“天啊!…”兩個女孩驚得伸手捂著頭,全身酥麻,朱恩渾身的雞皮疙瘩,也再一次乍起,通體毛骨悚然,頭皮發麻。體內真氣便澎湃的憋不住,要宣洩一般橫衝直撞。“嗚啊!”再一次咆哮著呼喊起來,直抒胸臆。兩個女孩的手,無形中彷彿被鐵鉗掐住,都快被其扯斷一般生疼。
“疼!”如蘭拍了拍朱恩的手大叫。朱恩回過神來,索性橫提二人,攬著二人的腰部,摟在懷裡腋下,一左一右提抱成團,腳下就放開自由,疾如分身化影掠過山山水水。如蘭與思彩雲被風吹得衣袂飄飄,都快睜不開來,卻在朱恩懷抱裡愕然,朱恩帶著兩人,仍能這般飄逸迅捷無倫。此時隆隆雷聲似鼓點的**,刺激著朱恩在一片藹藹暮色中,恣意飛揚。
“蘭兒姐,方才師傅說的混元一氣金剛怒心法,你可曾記住了?是什麼意思來著?”思彩雲在朱恩右手懷裡問如蘭。
“不知道誒,我看像呆子胡言亂語。”如蘭回答道。
“看樣子師傅得奔一段時間誒,會不會悶壞咱倆了?”思彩雲又道:“這閃過去的路面,都快把我晃得花眼了。”
“如此一來,只要不遭雷劈,天黑時敢到客棧當無問題。”如蘭說道,在朱恩左手懷裡輕嘆,又覺得有點荒誕。
“嘻嘻,還要馬駒作甚,師傅就是個獨一無二的千里神駒。”思彩雲掩嘴笑語:“可恨方才,你倆還欺負人家尋開心。”
正說著,又是一聲驚雷半空炸響,直嚇得二人哆嗦著噤若寒蟬。朱恩就咔咔地笑。也不言語,撒了歡的飛縱在電閃雷鳴中。如蘭便一通氣餒崩潰了。問道:“我怎麼會愛上這麼個瘋子的?”
“因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朱恩開心的說道。身後遠處傳來嘩嘩的雨聲。
“啊,幸好我的行囊裹著油布。”思彩雲說道。
“我也裹了。”如蘭安然。
“可我的沒有誒,要是被雨水澆溼了可沒換洗的衣裳了。”朱恩著急道。
“一邊淋著去。”如蘭掩嘴笑,朱恩緊了緊左手,如蘭便哼哼著求饒:“已經裹了啦,在亭裡時我就給你裹上了。”
“那敢情好,太好了,恩人吶哈哈。”朱恩開心不已:“你們瞧,前面有燈火了。”
“快點!”如蘭、思彩雲卻突然驚呼。原是黃豆大的雨點已經打在三人身上。
“沒事淋淋雨也挺好的,朱恩腳下飛快,卻是悠哉心情調侃:“去濁留清排毒養顏,強身健體還能延年益壽呢。”
“好吧,蘭兒姐,我錯了。”思彩雲苦笑道。
“才知道?而且是大錯特錯!”如蘭一本正經的嚴肅批評。
雲龍客棧,雲龍鎮唯一靠近驛站的客棧。
一溜土木結構的瓦屋樓房,朝南的正門立著的高高桅杆上,掛著一串長長的燈籠。忽明忽暗在夜色裡隨風搖擺,映照著大門上,‘雲龍客棧’四個鎏金大字牌匾。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