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小師弟啊。”天目真人撇開謝思源朝朱恩奔過來說道,一把拉住他的手就欲往外走。
“這是怎得?天木師兄還沒說個明白呢。”朱恩窘然道,卻又不好拒絕相抗。
天木回頭對孫天佑說道:“老孫,我借你朱公子一趟哈,用完保準奉還。”
“真人儘管帶走便是,呵呵呵。”孫天佑笑應他道,瞧著個白髮鬚眉的天木,仍是率性頑童一般,不覺好笑。
“真人,你帶我家相公去作甚呢?”倒是思彩雲追上去問。
“啊…啊你家相公?…哦!哦…小娘子莫怕,這事一時三刻不方便言語,你們不放心但跟來就是。”天木真人急急忙,咧著嘴笑答,腳下不肯停留,拉著朱恩三步兩步竄出了院門走遠了。
“蘭兒姐…”思彩雲提著繡裙,一副不見了老公的緊張小婦人模樣。
“咱們也去瞅瞅吧,既然他不把咱當外人。”如蘭笑著應她道,兩人今日一番心思妝容可沒白費,果然天從人願,與朱恩在孫天佑跟前拜了堂成親,當下心情可是極好,滿目光輝,步步生蓮。頭上盤著高高美婦雲髻,一襲連衫繡花羅裙,內裡穿著束帶緊口襯褲,足踏絲緞錦繡翹頭鞋,拉著思彩雲的手也不避諱,展開輕功身法一躍飄出了院牆,追她的相公去了。
“咦…師兄…今個兒姑娘家有些不同呢,怎這行頭雲鬢髮髻,瞧著分外惹眼美麗可人咧?”謝思源問道。
“呵呵呵…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孫天佑笑的合不攏嘴,回答他道。
這邊廂說說笑笑,那邊廂飛龍趕水。
天木真人火急火燎的行事作風,拉著朱恩嫌大街上人多,竟躍上了屋簷瓦背,估摸著方向,就一路輕功提縱了過去。
“天木師兄莫急,先跟我簡要說說,這是怎個回事嘛。”朱恩問他道,身法一動,比這天木真人輕快不知多少,提攜處,天木真人感覺身體一輕,反被他帶著走了,在鱗次櫛比的青瓦白牆上飄逸,真行雲流水般悠哉自在。
“哇,小師弟果然厲害,師兄我一生修道,可也是自嘆不如啊,難怪師父會尋中你來教天遁神劍了。”天木真人由衷讚歎道。
“師兄莫說笑了,但說這急急忙忙的可是出了什麼事?”朱恩笑答他道。
“對對…這事說來複雜也不復雜…”天木真人樂得輕鬆自在,被他提攜著走,便可以凝神傳音密語,三言兩語告訴了他緣由。
原來,呂洞賓臨走時,終於把埋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告訴了鳳仙。鳳仙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卻一時難以接受,自己竟然是一代凶煞任九霄的女兒這個事實,心情迷惶煩躁時,更失手刺傷了一心渴慕她的武林中人,至此便把自己反鎖在了房間裡,不吃不喝不肯出來,這不急壞了天木真人,才想到拉朱恩來救急。
沒多久,
朱恩便來到了武當派驛館,便收了輕功身法,與天木真人從正門裡走了進去。三拐兩拐,很快就到了鳳仙住著的院落。在最裡頭,挨著掌門天龍真人的主間,另一邊是天木天星的房間,可見武當對她的保護和疼愛了。
“見過天星師兄,朱恩有禮了。”朱恩抱拳對走廊裡徘徊的天星真人道。
“小師弟來啦,快請快請。”天星真人迎上來道。
“鳳仙兒,鳳仙兒,瞧瞧師叔給你帶誰來了?”天木真人把朱恩推到廂房門前,輕敲著房門,還生怕吵著她似。朝緊閉的房門裡面喊道。
半響沒動靜。朱恩也跟著詢問了幾句,還是聽不見回應,天星真人就有些氣餒道:“剛才我還聽見這孩子輕輕哭泣的聲音來…你說師父真是的…鳳仙兒長這麼大,咱…咱武當派幾時捨得讓她哭過…”
“啊嘁!”呂洞賓在千里之外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道:“哪個熊孩子又背後說我的壞話了?”言語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