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血魔暴跳如雷道,滿身是血的在閃電中猙獰。
氣得妖道微怔,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那手就按在了劍柄上。人影一閃,血魔滴血的長劍已經指向了他,近在咫尺般,那凜凜殺氣籠罩住了妖道伏虎的周身。血魔瞪著滿目兇光的魔眼,惡狠狠說道:“你要搞清楚,誰是主人誰是僕?”
妖道通身僵硬動憚不得,莫說這人是他自己教會的,但此刻,這血魔要殺了他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妖道伏虎的硃紅老臉便抽搐了幾下,前額天庭後被周老大的刀氣,削去了一層頭皮,便顯得像個禿頭妖怪一般,滿面血汙。那眼裡的暴戾之氣終究臣服在血魔的淫~威之下,手便慢慢離開了劍柄,忍氣吞聲說了句:“你是血魔尊主,我是僕。”
血魔哼了哼,停下手來,看了看地上碎亂的屍骸,心中猶自不解氣、這到嘴的肥肉竟然說沒就沒了,那滿腔的殺氣便抑鬱難抒般憋屈,四處張望了一下遍地屍骸的驛站,恁多的廂房,想必驛站裡仍有躲藏在角落裡的活人。自也猛然想起,那罪該萬死的驛將夫人來,恨意更盛了。嘴角揚起一絲猙獰的笑,耷拉著重劍拖在地板上,那劍尖颳著石板,發出刺耳嚶音,一步一步搜尋著活人的氣息走去。
在底層裡屋廚房灶臺旁,趴著一個受了傷的弓弩手。正努力地往柴火堆裡鑽,令他感到心悸的是,除了電閃雷鳴風雨聲外,還聽見了一絲越來越近的刀劍拖過地板的聲音。他咬緊牙關忍著痛,鑽到了最裡頭,然後悄悄地合上了柴火,平息靜氣裡躲藏住。
果然,那聲音越來越近,已經到了廚房門前,復聽見‘嘎嘎’的聲響。是門被人慢慢地推開來。
“有人嗎?。。。有人在嗎?。。。”血魔伸著脖子張口問道。眼睛滴溜溜四處打量:“有人的話?我就進來搜了哦。。。嘿嘿嘿。”血魔拖著那柄玄鐵重劍,劍尖刮過地板的刺耳聲音,就像是刮在了那弓弩手的心坎上一般,嚇得他抑制不住的膽戰心驚。
“噹噹”“嗆啷”之聲噪耳。是血魔揮著長劍。一路四處亂敲亂打。弄得廚房裡,鍋鏟刀勺瓢盆等廚具,落得滿地狼藉。
“出來吧。。。不要再藏了。我知道你躲著這裡。。。啊哈哈哈。”血魔扇著鼻翼,猛吸著氣說道:“我聞到了你身上的血腥味,你是不是受傷了啊?疼不疼?嘿嘿嘿,出來我幫你上藥好不好?。。。嘿嘿嘿。”
然後血魔走到了灶臺前,敲著鍋蓋,竟開口唱吆起鄉野民歌來:“是誰人?~夜裡把奴家的窗來舔破?誒。。。興來時正遇我乖親過。。。俏冤家誒。。。你可知我等你。。。來跟我禍禍。。。禍禍。”
血魔唱的興起,還手舞足蹈起來,完了趴在柴堆上往裡嗅,慘慘奸笑著問:“你在這裡嗎?啊,我的乖乖俏冤家?你再不出來跟人家禍禍,人家可尋的心裡益發難過。。。”說著還把長劍往裡猛刺了幾下,嗤嗤有聲,更有一下,那劍尖竟是刺到了男人的眼睛前面,還差一丁點兒,便要扎中了他的眉心,只把他嚇得心都快要蹦了出來。
血魔哼了哼,甚無趣狀:“個破廚房,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回頭我再來這取火,一把火燒了這個驛站,嘿嘿嘿。”說完,復拖著長劍走了出去,嘴裡仍不時嚷嚷:“有人嗎?還有沒有人活著啊?回答我啊?。。。”
聽著血魔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那名弓弩手,才終於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猶自氣喘吁吁,冷汗直冒。心有餘悸的想著血魔方才說的話,看來此地不宜久留,趁著對方搜尋別處的時候,正好可以悄悄爬出廚房,從後面溜走。如是打定主意,便動手輕輕地去移開柴火,一點一點兒的從角落裡鑽了出來。好不容易爬到了灶臺旁,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