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讓他覺得刺眼,即便是微弱的光,也會讓他覺得這樣被侵犯暴露的姿態更加恥辱。
他別過頭,喘息著吐出低啞的聲音:“請你……關上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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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血色罌粟15 。。。
有時候接受並不是那樣難,有時候放下一切,只是被動地接受那熾熱的愛焰似乎也不是那樣讓人難以忍受。他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去想,從那親吻之中他能感覺到那瘋狂而深入骨髓的愛意,佩特拉那樣瘋狂地疼愛著他,彷彿不分晝夜地佔有還是不夠。
他以為會很痛苦,但是拋卻恥辱和那點脆弱的自尊,其實那根本不算什麼,只是當那個充滿血腥味的身體嵌入他,讓他如同也沾上那股血腥味一樣,又如同印在他身上的烙印,永遠都不可能有洗去的那一天。
那是束縛他的一條無形的鎖鏈,緊緊地纏繞著他的身體,無法掙脫,他感覺到沒有辦法呼吸。
曼谷的雨季似乎沒有盡頭一樣,他一直站在窗邊看雨,但是佩特拉永遠都不會知道其實他不喜歡那外面的雨,甚至可以說是討厭,他只是喜歡站在窗邊,因為那樣讓他覺得他似乎還能呼吸。
就如同那個男人的愛意讓他無法呼吸,如同烈焰的烘烤一樣,在那一個又一個的夜晚,吻遍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狂熱的佔有一直到天亮,如同熱焰的焚燒一直到天亮。
他不能離開,無法逃脫,甚至無法離開這個屋子,即使離開屋子也必須在那個男人的陪同下,那個男人用法律將他綁在自己的身邊,以合法伴侶的名義鎖進他,恣意的佔有,用所有有形和無形的鎖鏈將他緊緊地束縛在自己的身邊,不讓他離開一步。
那雨夜是漆黑的,讓他窒息。
“小舞。”那個高大的男人從身後圈住他:“明天我們就離開曼谷了,先回一趟緬甸,然後乘遊艇去夏威夷和拉斯維加斯去渡蜜月,怎麼樣?”
“恩。”
他還能說什麼?不論說了什麼,那都一點也重要,他只能按照那個男人的意願被動地接受他安排的一切。
曼谷對他來說是一個噩夢,但他知道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
“中午去東方文華吃飯,我已經定了位置。”
佩特拉在他的耳邊說,那雙手順著他的身體一直下滑,從他的肩膀一直滑到漂亮的腰線,即使隔著絲綢的襯衣那薄薄的布料,他也能感受到那雙手的熱力。
“還剛剛是早上。”
他拿開佩特拉放在他腰間的手臂,那拒絕卻如此無力,如同是撒嬌一樣。
“寶貝,你真香。”佩特拉的頭埋進他的頸窩裡。
“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在東方文化,雖然看過那麼多照片,但是當我那天看到你的時候,還是覺得驚豔,那麼俊美的少年,就如同天上落入人間的仙子一樣,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得到這個仙子,不論讓我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願意。”
“哪怕是陪上性命嗎?”小舞諷刺地笑了。
佩特拉將他的身體翻轉過來,看著那張秀麗的臉龐,一直看進那雙子夜的眼瞳。
“是。”
小舞諷刺的笑了,他不相信;一點都不相信。
到東方文華的時候,侍者殷勤地將他們引到早已經定好的包間,當走出停車場的時候,他想起這裡,幾個月前就是在這個地方,他看到那個穿著菸灰西裝的男人在雨中望著他,帶著那樣篤定的笑容。也就是在那天,他和歐陽和幾個人來這裡喝酒,那個時候他原本第二天就要去荷蘭,去教堂迎接那個期待已久的神聖時刻。可是那時候他根本不知道正有這樣一張大網正從天而降。
就是從那一刻開始,他的生命這樣突然生硬地被拉離了原來的軌道。
坐在東方文華的包間裡,星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