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棲行見她窘迫的樣子,輕笑了一下,到底沒把她逼得太緊,順著她的話轉開了話題:&ldo;岑大夫的醫術並不比宮裡的御醫差,他曾治癒過我父皇的偏頭疼,當年我父皇有意召他入朝為官,不過被他婉拒了。他平生只喜醫術,尤好各種疑難雜症,對名利淡薄得很。讓他來給你爹看病,也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rdo;
傅芷璇沒想到脾氣古怪的岑大夫這麼厲害,嘖嘖稱奇:&ldo;沒想到岑大夫這麼深藏不露,改日我一定得好好謝謝他,就是不知道他喜歡什麼。&rdo;
陸棲行不樂意傅芷璇的所有注意力都被一老頭子給吸引了過去,捏著她的手心用力一按,等她抬頭看自己時,飛快地又丟擲一件她更感興趣的事:&ldo;徐榮平在調查你和聞方。&rdo;
傅芷璇聽得心驚肉跳,雖然她與陸棲行的來往很是隱秘,連小嵐都不知道,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被徐榮平發現了端倪呢。還有聞方,他以前從軍,看樣子應還是一個比較出色的斥候,徐榮平要摸到他的老底太容易了。
&ldo;他可查出什麼來了?&rdo;傅芷璇緊張地捏住陸棲行的袖子。
陸棲行一一掰開她的手指,然後握在掌心,輕笑道:&ldo;當然沒有,你與我來往的痕跡我都清除了,徐榮平就是派人去安順也會一無所獲。至於聞方,他的身份就更簡單了,不過是御林軍中一犯了錯計程車兵,後被杖責五十大板,剔除軍籍,明白了嗎?&rdo;
傅芷璇聽懂了他的意思,笑道:&ldo;嗯,我記住了,以後若有人提起聞方的身份,便這麼說。在南邊時,也是蒙他搭救護送,我才能順利返京。&rdo;
聞方在昨夜的行為太打眼,別說徐榮平,恐怕就是米管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吧,也就只有苗錚這個一根筋的傢伙還沒感覺。
陸棲行捏著她的手,輕輕一握:&ldo;明白就好,你想做什麼儘管做,還有我在。&rdo;
她可不想老讓他給自己掃尾巴,傅芷璇反握住他的手,關切地問道:&ldo;你那邊如何了,還沒查出皇上的身世嗎?&rdo;
一提這個,陸棲行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他低頭看著傅芷璇,儘量壓下心裡的怒火,用平和的語氣說道:&ldo;還沒有,蕭氏倒是藏得緊,不過已經找到了當初接生的穩婆,皇上確係蕭氏親生。&rdo;
也就是說,先帝那一頂綠帽子是戴定了。
從平日裡陸棲行的隻言片語中看得出來,他很敬服這個兄長。如今先帝已逝,此事暴露,最受打擊的只怕就是陸棲行。
可這種事也沒法用語言安慰他,傅芷璇只能握緊他的手,用撫慰的目光看著他。
陸棲行握住她的肩,把他攬入懷裡,沉悶地說:&ldo;你不必擔心,此事我心裡早已有了準備。現在就差找出蕭氏的jian夫,她長居於深宮,能自由出入宮廷,與她接觸的男人並不多。&rdo;
&ldo;嗯,紙包不住火,慢慢找,總會把這人揪出來。&rdo;傅芷璇靠在他胸膛上,輕聲安慰他。
兩天時間一閃而逝,轉眼就到了後日。
苗錚非常守時,天一亮派人驅車來接傅芷璇。
雙方在城門口匯合,然後一起前往苗家港。
渡口依舊如傅芷璇第一次來那樣,人流如織,很是熱鬧,到處都是行商走卒。身為苗家人,苗錚來渡口的次數五個手指頭都數得清,說起這地方來,竟還不如傅芷璇熟悉。
見狀,傅芷璇乾脆讓車夫停下了馬車,幾人下車,沿著寬闊的大街往鬥金堂而去,邊走,傅芷璇邊向他介紹周遭的店鋪。
苗錚很努力地記下她說的這些,但不知是不是腦子中天生少這麼一根筋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