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她送了那人出去,隨後就進了世子的帳篷。”
元烈冷笑了一聲道:“哦?是嗎,難道那人不是我派去的護衛。”
那女奴搖了搖頭,看向祥雲郡主的目光之中多了一絲厭惡,那是巴圖最為寵幸的潑辣女奴,本有機會生下小世子登上女主人的寶座,卻沒想到越西竟然嫁了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子到這草原上來,生生壓了自己一頭,這樣一來,怎麼能不讓她恨透了,所以她一直盯著祥雲郡主,只等著她行差踏錯,當元烈的人找到她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就要站出來作證,此刻她指著祥雲郡主道:“不是,我明明聽到那個人說,只要她做成了這件事,就帶著她遠走高飛,再也不回這草原了,聽那意思,郡主和那人是認得的,他們早就有了勾結,暗地裡揹著世子做出了不乾淨的事!”
眾人聽到這裡,面色都是忽青忽白,李未央淡淡地一笑道:“祥雲郡主,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祥雲郡主呆在那裡,一直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她並不驚訝,心中卻是苦澀到了極點。李未央的話就像火星一樣的迸進了她的心裡,轉瞬之間燃起了熊熊大火,她一改柔弱的模樣,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神經質般地恨聲道:“我憑什麼要嫁給這樣的人?他哪裡配得上我,這麼粗魯無恥,不要臉!”
她一邊說,一邊咬牙切齒的充滿恨意道:“我恨不得踢他、咬他,用刀子殺死他!要是沒有他,我就可以回到越西去,回到我親人的身邊,他早就該死了!早就該死了!”她的這番話說得十分血腥,卻又飽含著恨意,充分暴露了她對巴圖的恐懼還有那深深的恨意。
大君驚詫地看著她,心頭無明火起,惱怒道:“你是巴圖的妻子!竟然敢真敢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
祥雲郡主聽了這話更加的暴怒,她幾乎是跳了起來:“都是他的錯!是他強搶我做妻子,我原本可以和青梅竹馬的人成親,他與我門當戶對,一定會琴瑟和諧,我何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她突然湊到人群中,瘋了一樣露出自己的臉,“你們看我的眼睛,你們看一眼!外面人都說我是想家哭瞎的,事實上是被巴圖活生生挖掉的,原因不過是我看了他弟弟一眼,我做錯了什麼,就因為我看了別人一眼,就要被挖掉眼珠子!若非我是越西的郡主,只怕他早已經像對待那些女奴一樣將我綁在馬尾上活活拖死了,這樣暴虐的人他為什麼不死?為什麼不能死?我恨透了他,他早就該下十八成地獄了!”
李未央看了祥雲郡主一眼,心頭卻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覺得這郡主如何可惡,她不過是受了那幕後之人的挑唆,才會將一切栽贓在元烈的身上。最可恨的是那幕後的人,祥雲郡主如今成了這個模樣,巴圖世子一死她是要活生生殉葬的,這是按照草原皇室的禮儀,便是越西皇帝和江夏王也不能阻止,祥雲郡主正是被逼到了極處,才會相信什麼遠走高飛的謊言,若是那個男的真的愛她,早就帶著她離開了,她都嫁到這裡這麼多年了,才想起她來,怎麼可能呢?若非祥雲郡主過於想要逃脫巴圖世子的魔爪,她也不會相信對方,相信一個早已經遺棄了她,一個讓她栽贓陷害的元烈的男人。一切以女人深情去做壞事的男人,李未央都是深惡痛絕。
此時,祥雲郡主已經跌坐在了地上,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地步,原來那人許諾她只要巴圖一死,就帶她遠走高飛,離開這該死的草原,她恨這裡的人,這裡的草原,還有牛羊馬糞的味道。她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