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一直穿著長袖,夏天亦然。
媽媽和哥哥說她太過跟自己較真兒,從不跟別人說什麼。
一個人使著勁兒,也不吭聲。
林至安也說過,你不好過也應該讓別人不好過。
可是徐臻覺得沒什麼,她很像奶奶和爸爸,她覺得很好。
懂堅持,也懂放棄,很知足。
她第一次主動對林至安說起這些,是因為林至安第一次對她坦露溫柔。
那個夏日裡,她再為他端咖啡時,不小心沾染了一些在衣袖上。
說實話,並沒有很在意,一件衣服而已,怪不了誰。
而讓她想不到的是不一會兒,林至安就出來找她,拿著一條質地上好的絲巾。
然後在她左手衣袖上靈巧的打上一朵花,用那條絲巾。
——你這樣我喝咖啡都不安心的。
他笑著說,看見了胎記,就在她以為一番說辭又要出場時,林至安卻罕見的像是沒看見一樣,眼神一瞟就走了。
有些遺憾呢,像是沒人關心。
那個時候,心裡的感覺就是這樣吧。
後來還是不經意間問起,可是心裡就沒有那麼多想法了。
可是幾天前,開啟盒子看到這個貴重的鐲子時。
她卻都明白了。
他知道,他都知道。
她的不甘,她的小心思,她的沉默,她的忽視,她的一切。
他都……
而且那麼溫潤的東西哪裡像是買來的,裝著的盒子上什麼也沒有,顏色正的像是存在已久的,說不定就是什麼長輩那裡得來的。
定定的看著玉鐲,徐臻忽然生出一種感覺。
這或許是一種印記,從她魔怔般的戴上之後,這輩子就休想在逃掉了。
吃過晚飯,林至安主動把碗收拾了,他今天什麼沒做,自然也是不能吃白食的。
而且,今晚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竟讓他有一種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