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扇子甩開老遠,“不要急著放棄,再等等,很快,三哥就會來找我們了。”
“他要是能來,早就來了!”文鈞又急又惱,聲音明顯漲了幾分,“你現在不動手,等我失去理智,十個你也按不住我!”
“為什麼要我動手!我下不了手啊!”
文鈞皺起了眉頭,“我更不捨得對自己下手。”
他的目光落在腳邊的一圈繩子上,或許,繩子可以他的幫忙。他蹲下身,撿起來檢查了一下韌度,確定十分結實後,對錦夏說,“用繩子,把我綁在椅子上,越結實越好。”
錦夏的理智也在一點點喪失,想不出其他方法,只好暫時委屈一下文鈞,其他的事,等合歡香的藥效過了再說。她點點頭,用最快的速度,把文鈞捆好。然後走到房間另一端,把兩人間的距離拉到最大。
時間漸漸過去,房間裡的光線暗下來,香味濃得刺鼻。
溫度越來越低,錦夏卻感覺越來越燥熱。起初,她想解開衣領透透氣,手指碰到布紐的時候,僅剩的理智阻攔了她的行動。文鈞的情況,比錦夏更糟。自從捆在椅子上,他就十分煩躁不安,身體不斷地扭動,想要掙脫束縛。
又過了半個時辰,錦夏發現全身酥麻,雙腳幾乎無法站立。她咬住自己的唇,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房間另一端,捆住文鈞的繩子,嘭的一聲斷裂,接著,錦夏眼前一閃,文鈞出現在她的身邊。
記憶裡,文鈞只有三腳貓功夫,不可能達到如此快的地步。難道,這些年來,他一直在隱藏身手,假裝武功奇差?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錦夏害怕到極點,用最後一點力氣,努力向後退去。可惜,不管她逃多遠,只消一眨眼功夫,文鈞就會重新出現在身前一尺的位置。
“你醒醒,文鈞,你醒醒啊。”錦夏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文鈞的眼睛紅彤彤的,目光散亂。即使聽得見錦夏的話,但在合歡香的作用下,他也很難控制自己的行為。
錦夏雙臂交叉疊在胸前,近乎絕望地嘶吼,“三哥,救我!”
明知道謝天鴻可能聽不到,她還是喊了。謝天鴻是她的依靠,陪伴一生的人,這個時候,不喊他,還能喊誰呢。
話音方落,牢房的門猛地被人踹開,一抹天藍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門口照進來的陽光,極為刺目,讓錦夏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來人的模樣,“是三哥來了嗎?”
“是我!是我!”謝天鴻應著,大步闖了進來。
今天,他離開王府後沒多久,管家就追上來告訴他,王妃和文鈞被白溪帶走的事。謝天鴻哪還顧得上其他,連入宮的朝服都沒換,穿著便衣就去了司正司。
得知錦夏關在牢房裡,他馬上過來尋找。本想找牢頭問問,卻發現,牢房沒有人看管,在牢門口的時間稍微久一些,就嗅到了合歡香的味道。他暗覺不妙,立即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浸了水掩住口鼻,挨個牢房尋找錦夏的蹤跡。
聽見遠處傳來錦夏求救的聲音,他循聲飛奔而來,一腳踹開柵欄門,衝進了房間。
就在他恨不得一掌結果了文鈞時,意外察覺到文鈞的臉色不對。思考間,文鈞的嘴角流下一行鮮血,轟的一聲,倒在另外兩人面前。
錦夏脫口大喊:“文鈞!”
謝天鴻俯身試了一下文鈞頸間的大動脈,“死不了。一會兒,我派人帶他去看大夫。”
文鈞沒事就好,錦夏瞬間寬心了。
謝天鴻打橫抱起錦夏,徑直向牢房外走去。
熟悉的胸膛,熟悉的氣息,是她的三哥。錦夏安定下來,躲在他懷裡,理智一點點消失,就連袖子裡放著的夏字玉佩掉落下來,也未曾察覺。
他們走到牢房門口,正好遇上聞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