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註定了漂泊,要做一個無根的人?
那天晚上,陸子箏又失眠了,因第二天要早起趕車,她沒有多做猶豫,就從抽屜了倒了兩粒安眠藥服下,而後,沉沉睡去。
她感覺自己睡眼朦朧中見到天矇矇亮起了,江懷溪一大早就出現在了她的床邊,掀了她的被子撓著她的胳肢窩鬧著讓她快點起床。
她問江懷溪:“怎麼這麼早?是趕車要來不及了嗎?動車要開了?”
江懷溪卻是拉著她下床推著她進衛生間好笑道:“你果然還是沒有睡醒……”她擠了牙膏在牙刷上遞給她,又幫她的牙杯倒滿水交給她,才說道:“昨天不是說好了嗎?你不要耍賴哦。”
陸子箏迷迷糊糊的一頭霧水,卻覺得,這樣醒來一眼就可以看見江懷溪的感覺,真是美好的就如同做夢一般。猛然間,如醍醐灌頂,她有些意識到,大概,就是在做夢吧。
她若有所思地機械地刷完了牙,側過頭看著江懷溪。江懷溪也剛剛刷好牙,吐出嘴裡的最後一口泡沫,簌了簌口,嘴唇粉粉亮亮,看見陸子箏在看她,疑惑地挑了挑眉,嘟了嘟嘴,異常可愛的模樣。
陸子箏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暖化了,既然是夢,那做什麼,就都可以無所顧忌了對嗎?她放下了牙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渴望,伸手摟過了江懷溪,在江懷溪驚詫的眼神中,覆上她的唇,烙下了熱情的一吻。
江懷溪微微驚訝之後,沒有推拒,一手環住了她的腰,一手輕輕地撫摸著她耳跡的發,溫柔輕巧地回應著。
一吻終了,陸子箏紅著臉,眼神晶亮地望著臉帶潮紅微微喘著氣的江懷溪,捨不得挪動分毫。江懷溪微微勾起唇角,看著她,食指撫在唇上,紅唇輕輕地抿了抿,低語道:“看來是我昨晚虧待了子箏……”
陸子箏第一次看到江懷溪這樣嬌媚動人的模樣,登時就紅了臉不敢看她,才聽到江懷溪輕輕地笑出了聲,拉了她的手往外走,壞笑挪揄道:“剛剛不是挺有氣勢的嗎?原來是敢做不敢認呀……”
陸子箏側過臉看江懷溪,也笑彎了眉眼。如果夜夜都可以做這樣的夢,那她願意從此就活在夢中。
原來江懷溪說她答應好了的事,就是陪她一起爬山。陸子箏站在山腳下,望著高聳入雲的高山,有些望而卻步。江懷溪像是看出來了一般,摸了摸她的臉,親了親她的額頭,溫聲安慰道:“不要害怕,有我陪著你呢。”
她牽了陸子箏的手,與陸子箏十指緊扣。陸子箏用力地握住了江懷溪柔軟的手,只覺得,世界盡在掌中,萬事她皆不懼了。跟著江懷溪的步伐,一路說說笑笑,昂揚地攀登到了山頂。
可是,當她們好不容易攀登到了最高處,比肩共賞美景之時,陸子箏一轉頭,竟然就看見周方凡和林蔚。
她們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和江懷溪,用鄙夷的聲音說:“喲,子箏呀,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個變態呀,又出來禍害了別人了呀,你媽媽當年怎麼就沒把你送進精神病院呀。”說完,她們朝著她和江懷溪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趾高氣昂地走了。
她緊牽著江懷溪的手,護在江懷溪的身前,不讓江懷溪看到她們可怕的嘴臉。
可是周方凡和林蔚剛走,紀瑤和連萱不知道又從哪裡冒出來了。紀瑤搖著頭遺憾地對她說:“我當年就和你說過了,連萱她對你只是一時好奇,覺得好玩,你的所有過去她都知道,讓你不要陷得太深,可你沒聽,你看,後來吃苦了吧?你現在要是識相的話,以後就離連萱她遠一點,不要再糾纏不休了。”
陸子箏大聲地辯解:“我沒有糾纏連萱……”
可連萱卻只是用著如當年一般鄙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和紀瑤一起不見了。
她覺得委屈,想尋求安慰,卻感覺到手中的存在好像空了,轉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