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軒不去看她的眸子。反身扔出手中的利刃。
“有意義麼?”欒羽腳下一動,錯開了幾步,利刃從自己的耳邊飛過,帶起了一陣冰冷的風。
“自然。”北辰軒右手微垂,旋轉了一圈的利刃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嘖嘖,似乎你們兩人舊情未了麼。”藥泠朝前跨了一步。譏諷的說道,看著北辰軒的時候,眸子裡愛意與憎恨交織在了一起。
“和你有關麼?”欒羽仰頭看著她,神色清冷如若高高在上的玄女一般。
“今日是我成親,而不是你們敘舊。”藥泠直視著欒羽。儘管神色之間有著畏懼,但是她仍然倔強的仰著頭,不讓自己退縮。
“那你是何意?”欒羽一挑眉頭,神色之中帶著高傲與冷淡。
“咱們談談,雖然我在你們眼中是螻蟻,但是我想我還是有著與你們談的資本的。”藥泠的神色中帶著一份自信。
“那你可要說說你的資本了。”欒羽將散落的發攏到了耳後。
“跟我來吧。”藥泠轉身離開,眸子裡隱晦的閃過了一抹怨毒,鮮紅的嫁衣在風中獵獵作響,長長的裙襬飛揚,仿若落日時分,天際鋪展的瑰麗。
欒羽遲疑了一下,選擇了跟在藥泠的身後,而北辰軒自然也是要去的,三人的距離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平衡,始終都是不增一分不減一分。
藥耿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心頭中微微有一些不安,遲疑了一下,交代了房間裡的侍女一些事,也運起了內力朝著三人消失的方向趕了過去……
後山之中,斷崖險峻,藥泠率先落在了地上,聽著後面的聲音,甩手扔出了幾枚銀針,直刺欒羽的面頰。
欒羽面色不見,衣袖輕拂,很輕易的就將銀針捲到了自己的手中,素手微揚,篤篤篤幾聲,銀針齊根沒入了藥泠腳邊的土地之中。
藥泠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飛濺的泥土落在了她的裙襬之上,然而她卻是連看都不看一眼。
“說說吧,你的資本。”欒羽站在了她的面前,同樣的都是鮮紅色的衣裳,但是無論是氣質還是美貌,亦或者是別的地方,藥泠在她的面前只有自慚形穢的份兒。
“我的資本便是,我掌控著你的面容。”藥泠冷冷的一笑,姿態狂傲。
“你是說,你能毀了我這張臉麼?”欒羽抬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回想著和藥泠第一次見面到現在的種種,她似乎記得,那個時候,臉頰上好像有一點異樣,但是因為只是那一瞬間,所以,她也沒有太過在意,難道……
“談個條件吧。”藥泠沒有否認,她說的這句話就是變相了承認了。
“我為什麼要信你?”欒羽勾起嘴角,傾城的臉龐上浮現了一抹清冷的笑容。
“難道,你身後的那個人也不信我嗎?”藥泠抬眸看著北辰軒,她知道這是一場交易,自己也是心甘情願跳進來的,但是,她不甘心就這樣乖乖的成為別人的工具,哪怕是北辰軒也不行。
“你想要怎麼做?”北辰軒微微皺眉,雖然他不喜歡藥泠,可是並不代表著他不瞭解藥泠,這個女人心狠手辣,說是沒有人性也毫不為過,在她的心中只有她自己,說什麼愛,說什麼付出,也只是一句空話罷了。
“很簡單,只要你們兩個認認真真的打一場,我只要看著你們自相殘殺。”藥泠咬牙切齒的說道,俏臉之上一片猙獰,“這不是毒,所以就算是沉木也沒有辦法,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能夠解掉,只有我自己。”
聽了她的話,北辰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
“欒羽,你最好想一想,當你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時候,北辰軒還會不會愛你,你的臣民還會不會擁護你,這個世界還會不會有你的立足之地,你只能被關在小小的屋子裡,見不到陽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