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齊正不悅的說了一聲,“銘兒,你怎麼過來了,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嗎?”面對北辰銘的時候,又換上了笑臉,他已經沒有孩子了,他的兒子也只剩下了北辰銘和北辰軒兩個人。北辰軒是罪魁禍首,若是平日裡,北辰銘也會被牽扯進來,可是這是非常時期,他齊正,如今能指望的也就只有北辰銘了。
“聽說你病了,我哥想要過來看看。如今一看到是沒有大礙啊。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了。”北辰銘沒有好臉色,語氣也是陰陽怪氣的,並沒有因為要進皇宮而對齊正阿諛奉承。說什麼好話,那樣反而會引起被人的懷疑。
“你哥?北辰軒?”齊正眯起了眸子,殺氣乍現。
“不是。”北辰銘搖搖頭,“先替你看看吧,你只能死在我的手裡,我可不想你被別人害死了。”語氣中含著恨意,這個男人害死了自己的母親,害的他們兄弟從小就開始流浪逃亡,不要說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就連一個人的責任。北辰銘都不認為他盡到了。
聽了他的話齊正的臉色有些難看,皇后站在一旁也看到了他的不悅,心中浮現了一抹幸災樂禍,“放肆。”扳著臉厲喝一聲。
“八婆,閉嘴。”欒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看著仍然拿著武器的侍衛,嘴角浮現了一抹譏諷與嘲弄,目光掃了那些明晃晃的武器一眼,落在了齊正的身上,“陛下就是這樣對待為您瞧病的人麼?”
“退下。”齊正靠在枕頭上,無力的揮揮手,看著臉色難看的皇后,他皺了皺眉頭,“安靜一些,銘兒是我的兒子,還輪不到你插手。”
“是,陛下。”雖然不滿,但是皇后也不敢說什麼,對方可是皇帝,是自己的夫君,萬萬人之上,不管多麼的想殺北辰銘,她也必須忍下來。
“你是銘兒的兄長?”齊正看著欒羽,心中讚了一聲,這樣的容貌,若是生為女子必定傾國傾城,雖然他恨北辰軒,但是不得不承認,北辰軒的容貌是一頂一的俊美,雖然北辰銘和他長的相像,但是北辰銘少了他的那一份邪肆與魅惑,在他的眼中,能和北辰軒媲美的人,也只有欒羽了。
“是。我和銘是過命的交情。”欒羽笑道,隱晦的看了北辰銘一眼,眸子裡帶上了幾分戲謔。北辰銘面色不變,心中卻是苦笑一聲,過命的交情?是玩兒命的打鬥吧。
“我能先看看陛下的情況嗎?”欒羽問道,臉上雖然帶著溫和的笑意,但是眸子裡卻是露出了幾分清冷。
“可以。”齊正點點頭。
“陛下……”皇后開口,剛想要說什麼,卻是被齊正一記冷冽的眼神瞪了回去。
欒羽前走了幾步,坐在床邊將手搭在了齊正的手腕之上,看到她的動作,齊正和皇后均是皺了皺眉頭,但是什麼都沒有說。
欒羽感覺到齊正的脈象很亂,很弱,看起來像是將死之人,但是卻又一分生機在替他維持著生命。
“油盡燈枯。”欒羽喃喃低語。
“什麼?”齊正心中一顫,驚呼一聲,眸子裡罕見的夾雜了一抹驚慌。
“沒事。”欒羽抬頭看他,擱在他手腕上的手沒有移開,“本事將死之人,卻是有一股生機替你續命,所以,陛下才活到了現在。”欒羽湊到他的耳邊,“你的人,你都信的過麼?”輕聲低語,只有齊正一人聽到了她的話。
“陛下臉色略微帶著些許青色,但是沒有什麼大礙。”欒羽裝作在瞧他的臉色,直起了身子,“在下為陛下開一個方子,吃上十天半個月的就會漸漸好轉了。”
“麻煩先生了。”齊正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依然想著欒羽那句話,你的人,你都信的過嗎?
當然信不過了。齊正心中戲謔的一笑,如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盼著他死,也不知有多少人覬覦著他的皇位,膝下無子,等他歸西之後,這皇位終究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