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的待我好。我想,若能夠忘掉一切,和他在一起也不失為一種幸福。
他看著我的眼睛試探性的說:“是不是反悔了?”
我拿過桌上的筆,在合同上埋頭簽字,邊寫邊說:“不反悔。”
他突然托起我的臉,大拇指微顫著抹掉我臉上的淚,疼惜的說“要當媽媽的人,總掉眼淚,不好。以後小孩要成愛哭鬼。”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硬把眼淚憋進心裡,擠出一個微笑對他說好。
我想了想說:“我找你原本想跟你說,我們的事應該讓若亞知道,還有我爸。”我知道不是光憑一張紙來約定,或還需要有人來證明,被祝福。我不確定這算不算我下定了決心,又能不能讓他安心。但從他純淨的像孩子一樣的笑容裡我找到了答案。
幾天後,我坐在雅竹閣等剛下飛機的若亞,她有重要的事情著急告訴我,正好我也有。
夏雨一場一場的持續下著,窗戶上爬滿了一條一條的水印子,頓行而下。雅竹閣被整片竹林包圍,在離機場3公里的私房別院裡。僻靜的庭院,籠罩著朦朦朧朧的翠綠,隔著窗戶也能聞到大雨沖刷後空氣中的清澈。
我坐在窗邊發呆,突然有些傷感。妄想把過往的細節,一幕幕的虛化在記憶裡,卻發現你越想要刻意忘記,就越在心中徘徊不去。我突然開始羨慕金魚的記憶,遊過每一寸土地都是一片新的天地。而我們明明已經講好了分開,但一想起某個神情又會讓人紅了眼睛。
有人喊我:“雨嫣!”我回過神,看見坐在我對面,笑盈盈的若亞。
她迫不及待的雙手撐著桌子,說:“跟你說件事。特大的事,我有預感我媽會被我氣死。”
“嗯?重點是”我的好奇心上來。
“重點就是夏果在巴厘島跟我求婚。”
我驚訝:“啊?”
她一臉幸福的說:“我答應他了。”
“啊?”
“啊!”
於是她開始繪聲繪色的描述,夏果跟他求婚的全過程。突然出現在巴厘島的夏果,給了若亞無限的驚喜。那晚繁星璀璨,海浪潮起潮落,藉著滿地跳動的蠟燭拼湊的marry me。夏果一身帥氣裝扮坐在黑色鋼琴前,指尖跳躍在黑白鍵上,彈奏了一首夢中的婚禮。一曲終了,夏果跪在若亞面前,認認真真的告訴她,他一直深愛著,等到現在依然不知道是不是對的時間,會不會影響她的生活或者給她帶來困擾。但他已經想好了,不是說說笑笑那麼簡單,而是做出男人的承諾,照顧若亞一生。那一刻觸動了若亞的心絃,她被感動的語無倫次。大海,沙灘,星辰,還有閃動在指間的戒指,這一切浪漫的事物鑑證了他們的盟約。若亞告訴我,她當時的毫不猶豫,也許是因為那種等待的滋味也是她所經歷過的。我楞了好半天,想起有人說過,一個男人對他心愛的人最最美好的讚美和承諾便是娶她。所以若亞必定會答應,不僅僅因為眼前這個毫不猶豫說娶她的人,也為那份留存在心間,最初的青澀時光。
我笑得溢位了眼淚,她伸手過來握住我的手,說:“你不要為我哭,你一哭,我也想哭。”結果自己也不爭氣的掉下大顆大顆的眼淚。
她自嘲道:“不是說全世界的初戀都沒有結果?”
我第一反應是去還願:“明天必須跟我去一趟,書院寺。”
她疑惑不解:“嗯?”
我告訴她‘緣起緣滅,心誠則靈’上的籤文實際上是求姻緣,當時站錯隊,硬瞎掰成事業。
她說:“那個掉進自己謊言的同事也是瞎掰的?”
我點點頭,哈哈的笑出聲,想起姨媽不要住院要打麻將和小狗不要骨折,以後只吃藥不打石膏的夢就讓人捧腹大笑。
她撅嘴,賭氣說:“你居然耍我!怪不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