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可能都在臥槽,這種國家大事關我屁事。
可能就是讀出來白浩南的心聲,將軍笑了下抱歉:“騷瑞騷瑞,我不是說這個,在我的職責上當然考慮的就是這個,但今天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剛才我說特區發生了一系列嚴厲的清洗,具體有多少人死亡我不知道,但有些在內部鬥爭中失敗的軍人,特別是低階軍官逃掉了,他們攜帶武器重新回到山區打游擊,而且相比那片已經被你清理得相當成功的特區,他們選擇逃到國這邊來建立根據地。”
白浩南可以說是瞬間明白,沒錯,當初邱澤東死了,但白浩南一直知道他串聯了不少人,而且絕大部分就是自己控制的戰鬥部隊裡低階軍官,莊沉香不可能搞大屠殺把所有人殺光,要知道那時中央政府、國際組織還有新聞機構有不少都駐紮在特區了,不可能太血腥,肯定有漏網之魚,懷揣跟邱澤東類似的理想和夢想,雖然不合時宜,但肯定會堅定的繼續折騰。
長長的嘆了口氣:“我能做什麼?”
將軍從自己的軍裝衣兜裡掏出來一部電話:“大概有三十多人,最高時候發展到過百人,一直往返於界河的那邊和這邊,你也知道納猜的區域實際上更靠近三國交界區,他們騰挪的空間很大,特別是我們那邊的原始叢林面積不小,襲擊車隊、警署,搶劫村莊和農作物,哪怕他們號稱自己不濫殺無辜,其實在我們的領土上,這就是犯罪,就是恐怖主義,這一年多耗費了我們大量的人力物力,死了二十多人,也擊斃了對方好幾十人,但始終無法抓住這個女人,也沒法根除他們。”
白浩南苦笑,他帶兵在山林打了好幾年,最清楚這種情況,東南亞密林裡可能幾千上萬的大部隊很難生存尋找給養,但幾十個人的游擊隊卻非常容易存活,因為熱帶雨林裡面豐沛的物產很容易活下來,而且他更清楚自己的兵,沒有完備的後勤保障,在前線就基本上過著野外生存的自給自足生活,這種情況,幾十個人到處遊走就像泥鰍一樣很難抓住,哪怕若溫將軍擁有整個東南亞現在最為強盛的重灌甲部隊,沒用,雨林裡面坦克、直升機甚至連特種兵都沒用。
邱澤東當初可就是以崇拜游擊戰來作為白浩南的戰術參謀見長,那這個女人……
白浩南的腦海裡忽然隱約有點輪廓的時候,將軍那部電話已經接通了,聽他吩咐兩句遞過來,白浩南接過:“喂?”
那邊是阿瑟的聲音:“老爺!是嘉桂!是嘉桂帶著我們的弟兄要給邱參謀報仇……”說到這裡,那個到處流浪吃過多少苦頭的傢伙,竟然有些哭腔。
旁邊接上的是阿哩彷彿和白浩南如出一轍的沉穩聲音:“老爺,是嘉桂帶著人在山裡建立營地,我們去找過她,遠遠的還看到過她,她罵……我們拋棄了他們……”
白浩南知道那個停頓意味著什麼,那應該罵的是自己,罵自己拋棄了那些從苦難中掙扎出來的戰友。
而且還是嘉桂,自己當年的衛生兵……
那個白浩南從一片亂軍中尋覓出來的小衛生兵,黑乎乎的山裡妹子,穿著自治區的軍隊服裝,最小號的軍裝她穿起來都有點肥大,但做事認真,正是這種強烈的責任心和進取信念,讓白浩南把她挑選出來,一直帶著從足球隊帶到了後來所有的戰場,就在邱澤東被槍殺的那天,白浩南還開玩笑的讓邱澤東帶嘉桂去看電影呢。
邱澤東死了,李海舟也死了,白浩南本來是想把自己那段人生經歷斬斷的,他沒覺得自己是救世主或者能改變多少人的命運,也沒法改變,白浩南甚至很清楚,自己在緬北的幾年,要不是大部分時間都在戰場,又一直保持低調的和士兵同吃同住,加上莊沉香和納猜都不約而同掩蓋了他的存在,以中國有關部門的情報能力,很可能會把自己掛上號。
恐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