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太好。也許今天對她來講太過刺激,她大概等累了,竟然就和衣在沙發上睡著了。
望著她那清麗的睡顏,紀強不自覺地走到沙發邊,極其溫柔地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再轉身放到床上。
“小傻瓜,也不到床上睡,用這種姿勢睡在沙發上,我包準你明天腰會直不起來。”他的口氣是寵溺的。
他輕輕地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卻訝然地發現自己的眼睛竟然捨不得離開她。這實在沒道理,再美的女人他都看過,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這樣捉住他的視線。
而且,還是他最怕的那種“穩定型”——不知遊戲規則,不玩遊戲——的女人!
他強迫自己離開床邊,坐在沙發上拿起電話,翻著記事本,撥下其中的一組號碼:“喂?是韋克嗎?”紀強低聲地說,以免吵醒正在睡夢中的江昀。
不過,對方似乎沒有這一層顧忌,只聽到那個人一發現打電話的是紀強,就噼裡啪啦地像連珠炮似的叫嚷了起來。
“你這個死小子,你人到底跑到哪裡去了?你不知道我連你到營區的小飛機都安排好了?結果,你一通電話就跟我說你要慢兩天才到,你不知道這裡的小飛機很難找的嗎?還有,你現在到底是在哪裡?為什麼要慢兩天才到?”
“我在里約熱內盧。”紀強慢慢地說。
“你在里約熱內盧?!從那裡坐飛機到阿克里省不過是幾個小時,用得了兩天嗎?”
“我打算開車過去。”
“你瘋了?你不是一向說——放著飛機這種快速的交通工具不用,而用其他交通工具往來是在浪費生命,這會兒怎麼轉性了?”
韋克一點也不相信他自己聽到的話,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是紀強這個人根本是個飛行狂,只要兩地之間有飛機可坐,他的第一選擇一定是飛機。
“還有,小飛機可以不用找了,幫我找兩頭驢子,我想用走的到營區。”紀強不理會他的驚訝,繼續說。
“你沒搞錯吧!坐小飛機到營區只要二十分鐘就到了,走進去可得花上大半天哪!這根本不像是你會做的事,你是怎麼了?”韋克這下完全確定紀強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不然他不應該會說這種話。
“我的撰稿員有飛行恐懼症。”紀強輕描淡寫地說。
他的輕描淡寫太過刻意了,讓認識他也有好長一段時間的韋克馬上就嗅出空氣中散發的不尋常味道。
“你的撰稿員是個漂亮的女人?”他說出第一個在他心中出現的答案。
“你怎麼知道?”紀強的口氣是防備的。
“你說呢?好啦!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至於你剛剛的問題,我就留些時間讓你自己慢慢地去想吧!”說完,他也不等紀強反駁便掛上了電話。
對著手中傳來“嗡!嗡!嗡!”的電話聽筒,紀強莫可奈何地把電話又放了回去,就這樣發起呆來。
或許在大多數的時候,他都不喜歡去分析自己行為的動機,可是這並不表示他不會這麼做。在分析自己對江昀異常的心態時,他必須承認一件事,他會用這種敵對的態度對待她,或許是因為他在潛意識中意識到自己對她有超於他人的急切和渴望。
所以他選擇逗弄她,就像小男孩老是喜歡欺負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一樣!
可是,江昀絕對不是他要的那種女人。她太穩定了,而且就算他肯,她又會屬於他嗎?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她是一個擁有超強自制力的女人,他連想要激她對他有點反應都要大費周章,更別說要穿透她的心防了。
就在他覺得她的穩定讓他對她心存疑慮的同時,她或許也對他愛好自由的本性感到畏懼,這常常可在她流露驚嚇的眼神中看得出來。
難怪她剛剛在電梯時會說那句“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