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妖族那邊更捉摸不透。”
誠如斯言,當首的大頭領並指喝問:“紅皮小娃,爾真要保此一群孽畜?”寵渡連連擺手,急於撇清干係的樣子,“非也,非也。”
誰承想話音未落,身後狼王再吼一聲,與之前喝止狼群時迥然不同,明顯是另一種訊號。
過去這麼些年,寵渡早不再通曉狼言;所幸雁過留痕,深深烙印在骨子裡的某些東西還是助他大致理解了這訊號背後最為可能的意義。
——突襲!
即有精銳五狼奉命暴起。
一黑,仰頭蓄勢。
一灰,正面直撲。
一棕,迂繞左側。
一褐,迂繞右側。
一銀,躍起高空。
五狼勢若迅雷,從不同方向對寵渡展開聯攻,配合無間,務求一擊必殺,先抹掉距離最近的這樁威脅。
“唉,就不能讓小爺把話說完麼?”寵渡見狼勢洶湧,距離又近,心知喝止不住,兀自擺開架勢,“說不聽就打唄,能教爾等服氣就行。”
說時遲那時快,黑狼位置在後,攻擊卻先到,將口中一束濁黑妖焱激射而出,撞上寵渡拳頭轟然爆散,化作尾尾流火紛飛四濺。
以此為掩護,其餘四狼趁機欺近寵渡身前。
灰狼頭冒烏光迎面頂撞,被寵渡一手以柔克剛把住腦袋,隨即借力使力甩飛出去;棕、褐二狼緊隨其後,左咬胳膊右咬腿,孰料寵渡渾不在意,反將右手朝頭頂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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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那銀狼聚化出丈高狼影,大開血口自上咬將下來,卻聽咔啦啦一通連響,狼影應聲碎裂;銀狼真身卻被寵渡單手箍住喉嚨凌空拎著,無論如何掙脫不開,唯四肢撲騰亂舞,漸而氣衰昏死過去。
此時棕、褐二狼也爭相鬆口,各與被甩出去的灰狼匯合,一邊退走一邊搖頭嗚咽,傳至後方,只教狼王啞然,道:“牙疼?此子還是個煉體的?!”
不意寵渡身堅賽鐵,首輪聯攻被輕易化解,加之銀狼被寵渡拘在手上扣著,狼王不得不喝令狼群暫緩攻勢,接著轉吐人言,問道:“爾欲何為?”
“他們要取小爺人頭,也要滅你族類。”寵渡揚手指了指身後,“敵人之敵,非吾之敵。”
“聯手?”狼王雙目微縮。
“大尾巴狼!當心為人作嫁。”最近的妖族大頭領聞言戲謔道,“這娃娃可比兔子還快,比泥鰍還滑,比猴兒還精。”
“爾若尋機將其斬殺獻上人頭,我哥兒幾個定在大王駕前為你美言,管保既往不咎接納爾族。”
“此子腦袋即為歸附之禮。”
“吾族唯有戰死之輩,”狼王啐道,“豈有苟活之徒?”
“好!身而為狼,不辱血性!”寵渡拊掌盛讚,卻攔不住身後一眾大頭領咬牙切齒。
“哼,還像茅坑裡的石頭。”
“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人族娃娃確有些斤兩,但老話說雙拳難敵四手。”當首頭領仍自規勸,“若以為與之聯手便能苟且逃生,無異於痴人說夢。”
“你且看清了,吾等今有千軍萬馬。”
“念爾不易,速速——”
“打不打得過,打過才曉得。”寵渡岔斷話頭,閒庭信步一般邁向狼群,“不過小爺也有一勸,不知眾頭領願不願聽。”
“你待何說?”
“倒咬看看你能吐出幾顆象牙。”
“莫如就此放我等過去便了,”寵渡頓腳側首,“也好教爾等手下兵將免遭屠戮。”
“豎子猖狂!”
“大言不慚!”
“吾族被爾戕害至斯,豈可善了?任爾再有手段,還能將吾盡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