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同樣系在掛繩上,但聽“叮”的一聲響,盤環相擊,碰撞出悅耳妙音。
“喲呵,這廝還真敢收?!”
“盤古留下的神物,豈是一介賊子有命用的?”
“本事不行,得到又如何?還不是為本門作嫁衣。如今金環只巴掌大小,拿在手裡可方便多了。”
“寶貝切不可外流,務要誅殺此賊。”
“不過詭異得很哪,連火都不能近其身,其他手段怕也無甚效用,如何得手?”
“此一時彼一時。先前當是圓盤庇護之故,想來當中的神力也該散了,等這小子一沾地,咱們便可動手。”
誠如其言,寵渡可以很明顯地察覺到,不單圓盤的庇護之力正在消散,連之前遮蔽外界的那層禁制也隨之削弱。
接下來,必是一場血戰。
奈何金環雖已解封,卻未認主,誰拿到便是誰的,不再限於他一人可用,面對金烏山谷的圍剿,自己這隻困獸該如何脫出牢籠?
而司徒奮這邊,畢竟未曾得手,為免寵渡“狗急跳牆”毀掉寶貝,自然施軟不施硬,於是滿面紅光地笑問:“有樁買賣,不知小友可有興趣?”
“哦?”寵渡饒有興味的樣子,“說來聽聽。”
“將神物交與本宗。”
“條件?”
“與本宗恩怨一筆勾銷……”司徒奮頓了頓,見寵渡沒反應,暗罵一句“人精”,方才丟擲餘下籌碼,“可擇門中任一長老乃至宗主得其真傳,另許法寶兩件、靈丹三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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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甫落,寵渡還未曾搭腔,弟子群中卻率先沸騰起來。
“啥情況,待遇差這麼多?!”
“嫡傳、法寶、丹藥,莫說三樣,便只其中一樣,咱們這輩子怕也無福消受啊。”
“嘖嘖,真是運氣了這廝。”
“長老也忒偏心了。”
眾人酸溜溜地說著,言色懇切,寵渡一時難辨實情若斯還是假意做戲。司徒奮同樣吃不準箇中真偽,心頭啼笑皆非,“誆他罷了,連這都看不穿?果然一群蠢蛋。”
由此也不難看出,此三樣條件何其誘人。金烏派從上到下都以為寵渡無從回絕,司徒奮更是笑臉相迎,“小友意下何如?”
“是不是……便宜了些?”寵渡有意拖個長音,感受到腳下一片能扎死人的眼神,想象著接下來的一幕,忍俊不禁,果然一言既出,眾弟子直接炸鍋。
“這廝胃口不小啊。”
“知足常樂,小子別得寸進尺。”
“人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怕撐死?”
“別拽著,老子要廢了他。”
“耍我?”司徒奮神色頓僵。
“司徒奮,你是老糊塗還當是小爺初入江湖?若真交出來,還能有命麼?只怕立時便死了。”寵渡距地面僅餘丈許,“如此天真的買賣,虧你想得出。”
“價錢可以慢慢談嘛,何必一來就你死我活呢?”司徒奮面容扭曲,“我們留寶你留命,皆大歡喜,對誰都好。”
司徒奮憋得辛苦,寵渡何嘗不是?
此番困獸之鬥,必定拼上平生所學,除了過硬的實力,堅心與謀斷之類同樣不可少,便如這通口水仗,不過是為了激怒對方,以期急則生亂,好渾水摸魚。
“寶貝便掛在我脖子上,人頭落地,自然也就掉下來了,能者得之。”寵渡眉梢微挑,“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的,噢?”
“哼,一介散盜也敢直呼老朽名諱?目無尊長。”司徒奮牙根兒直癢癢,“枉我自作多情,還想著保你一具全屍。”
“這廝真不識抬舉。此間百十號人,光歸元的就不少,三位大長老更在玄丹之境,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