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寵渡也察覺出異樣。
後背中掌的地方,突發一陣莫名瘙癢,寵渡立時反應過來,“不好,這廝怕是個使毒的。”
“爾等以大局為重,甚好。”王山此時步入圈中,在寵渡肩上拍了拍,不經意的樣子,像極了長輩在勉勵後生,卻令寵渡竊喜不已。
隨著王山的拍打,沿著通暢的經脈,一股清涼之意遊走寵渡全身,最終在後背掌印處匯聚,沉澱。
咦,不癢了?!
“王長老謬讚。”司徒奮對王山的舉動雖有疑惑,卻面不改色,“時局之下,理當如此。”
“司徒長老當得起。”王山一臉和氣,“城中妖性為禍,欲將其抹除乾淨,可離不開眾位道友及門下弟子的幫襯吶。”
“既如此,我等願作先鋒。”
“有勞貴宗先行,我這邊隨後即至。”王山打發了金烏眾人,又將業已安排好的隊伍遣入城中,這才回身笑問:“如何?”
“多謝前輩施救。”寵渡拱手一拜,“還受得了。”
“早聽穆清兩口子說你身子骨硬,果然不虛。”王山嘿嘿笑著,將寵渡上下打量,“你要知道,換作一般人來,受了同樣一掌,這會兒怕是一隻腳都踏上奈何橋了。”
萬不料司徒奮的血掌如此歹毒,寵渡聞言不免一陣後怕,又聽王山接著說:“不過,你目前也並非萬事大吉。”
“敢請前輩賜教。”
“既下殺手,這一掌自是不簡單。”王山掏出一枚玉色藥丸,“我以靈力助你通絡,輔以此丹,雖只暫壓毒元,但足以撐到此間事了,再圖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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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雜役,為山上分憂乃是本分,”寵渡笑道,“按說不該貪得任何酬勞。”
“在這些事兒上,若護不住爾等周全,豈非墮了本宗名聲?”王山話鋒一轉,“金烏山谷的人先進去了,你怎麼看?”
“我在明他在暗,只能多防著。”
“蘇雪哪丫頭誇你聰慧,倒是不假。”王山微微一笑,“為免他幾個耍陰招,入城之後你便隨我左右吧。”
“晚輩之幸。”
“如此甚好。”
語罷,王山轉身揮袖,將選定的十幾名領頭雜役召至近前。內中兩人倒與寵渡打過照面,拜過王山後,爭相與寵渡見禮。
“老弟又見面了,幸會幸會。”
“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王山微愣,“你三個也認識?”
寵渡摸了摸鼻尖,“有些淵源。”
金克木笑道,“道友之名,如雷貫耳。”
趙洪友也說:“不打不相識。”
“嗯,甚好、甚好。”王山望寵渡一番調侃,“你小子確實有本事,比我在爾等這個年紀的時候厲害。”
“前輩見笑了。”
“也罷,說正事兒吧……”王山神色凝重,分發下傳音符,又簡言作了一番交代,就此率眾入城,處理妖性傳播諸般事宜去了。
城中局勢,因此得以暫緩。
與此相較,萬妖山中卻亂成了一鍋粥。
沒有三百里禁光碟機離妖霧,越近炎窟山,便越發昏天暗地,沿路濃雲壓頂,伸手難見五指;飛禽驚散,走獸奔逃,真個末日景象。
“早前暗布的傳送陣也沒了反應,想來盯梢的那幫呆子已然凶多吉少。”落雲子愁容滿面,“到底是誰通風報信?當真可恨。”
會是……林通麼?
畢竟此事由其經辦,除了自己與他兩個,宗門上下無人曉得佈陣之事。
落雲子轉念細想,卻覺得未必。
以血蝠王的奸猾和牟臨川的審慎,必會在破印之前,對炎窟山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