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道赦旨,如果有一天需要,呈出來。”
蕭琰鬆一口氣,聖人降這兩道旨,既是對冀國公的降罪,也是保護了學長的身世不公之於眾。冀國公“私通敵國王族之女”既然已經懲罪,意味著此事已了結,日後如果有人揪出這件事攻擊冀國公“通敵”,甚至“叛國”,也有聖人的暗旨為證,而學長的身世算被人知,有聖人表示“朕已知,並不罪之”的暗旨,對學長也沒多大影響了。
蕭琰想到這裡,覺得她這位聖人外祖父在為君方面的確不錯,信任,寬宏,也有帝王的魄力,否則,學長有著烏古斯王族的血統,怎麼可能由霍王引薦入書院,併成為她的講武夫子,還進入帝國的安全中樞靖安司擔任要職呢?
“學長,謝謝。”她忽然說道。
慕容絕是為了安慰她思念母親的情緒,才說出自己的身世,蕭琰心裡很感動。
她覺得慕容絕小時候過得肯定不好,她比世子慕容濬的年齡小,說明冀國公當時已經成親生子了,冀國公夫人能待見丈夫與敵國之女私通生出的女兒?想想都不可能。
難怪學長之前直呼“慕容濬”,不叫“大哥”,想來與慕容世子的關係也不大好。
蕭琰覺得自己比學長幸福,那些思念傷感的情緒在學長面前算什麼呢?——她與母親雖然分離,卻有相見之期,但學長和生母處於敵對之國,此生不知道有沒有相見之日呢。
慕容絕伸手摸她頭髮,“嗯。”表示很愉快的收到謝禮。
蕭琰的感動立時化為無語,總有種自己化身為毛皮動物的感覺。
——直毛光滑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