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而是……”她咯咯笑著,“當那能與銀拓國分庭抗禮的金湛國的皇后!”
金月婭駭出一身冷汗,為個僅十二歲就有如此細密心思的她感到畏怯,“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在你心中有特殊地位的原因?”
“剛開始是的,”皇甫憂很誠實,“可到後來,我發現逗得你面紅耳赤、嚇得你心驚肉跳,真是世上最最有趣的事,所以……”她眸中亮著光芒,握緊她的手,“我已經決定了,這一生一定要當上金湛國皇后,一定要成為你的妻子,陪你好好統治金湛國,使其足以與我皇兄統理的銀拓國匹敵。
“你別擔心,你大可當個柔弱無能的皇帝,反正你會有我這個大膽而強悍的皇后,所以毋需擔心未來,好好當你自己,一切靠我!”
皇甫憂大膽而直接的告白原是要讓“金日黎”安心,卻使金月婭更擔心,遲疑著是否該在此時給她澆上一盆冷水,坦白告訴她,兩人都同為女兒身,所以她的夢想是註定落空,她這假皇子絕不可能娶她為後的。
但金月婭囁嚅半天卻發不出聲音,睇了眼身旁兩頭獵豹,決定選擇暫時噤口,否則皇甫憂可能會叫豹子咬她。
然而她的沉默卻給皇甫憂錯誤的認定,告白出口而對方又未加否決,在她看來,她自當是接受了她對兩人未來的安排。
喜悅地輕吼,她拉起高她半個頭的金月婭,全身重新恢復精力,放眼所及,一切是如此美好。
接著她捉緊金月婭,叨叨絮絮地與她分享生命中曾有過的點滴。
說實話,撇開她的霸氣與任性不提,她是個可愛到極點的女孩兒,率直的性子對於自小孤零零,沒有手足相伴的她而言,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如果能與這小公主結為無所不言的“莫逆之交”或“姐妹情誼”,她會感謝上蒼。
只可惜,這些關係都不是皇甫憂想要的,她一心一意,只想當“金日黎”的妻!
天呀!
金月婭按按太陽穴,若說三歲時的噩夢已有趨緩之勢,那鐵定是因為皇甫憂取而代之,成了她的頭號噩夢!
皇甫憂帶她緩步來到一處紫竹林。
在那兒,岩石呈現紫紅色,剝削下來,其紋理如竹葉的花紋,因而被銀拓國百姓稱為“紫竹石”。此地風景優美,野竹叢生,連竹身都是紫色的,而不遠處還有個“潮音洞”,那兒的山石因自高處掉下乍然崩裂,竟構成一個酷似猛張獅口的洞穴,深達幾十丈峙立在水潮洶湧的河谷邊,那兒水霧迷濛,聲如奔雷,由於恰是大江行經的轉折口,若倚巖俯視,則會有怒濤迎面之感,地動山搖。
沁涼的河水洗滌出新鮮的空氣,放鬆了金月婭的神經,這時,皇甫憂涼涼的嗓音自旁傳了過來。
“知道這兒的河水何以如此湍急嗎?”
她搖搖頭,心中不免詫異,銀拓國深處內陸,要見到這樣大陣仗的江流並不容易。
“因為銀拓國的女子向來都是烈性,”皇甫憂的嗓音輕柔,漂亮的雙眸漾起似真還假,“百年前,這條‘絕情江’原是平靜無波,一回,有個銀拓國女子將負了她的男人打暈,丟入這條江中,自那時起,江水載著冤魂再無寧靜之時。”
“憂兒妹妹,”金月婭扯出個難看的笑容,“這是真實故事,還是你又在嚇唬我?”
“當然……”皇甫憂笑眯的眼眸像極胸中城府深,“當然不是嚇唬你,我是認真的,日黎哥,這條江自那時起也不知淹死多少負心男人的爛命,我是銀拓國女子,自然得守這老規矩,如果有一天,”她放緩語調,似有意的加重威脅,“我發現被人辜負了,自然不會便宜那傢伙,一定得將他狠狠扔入以洩恨……”
感覺出身旁人兒身子發顫,她笑得彷彿只是說了個笑話,捉起金月婭的手,“不過我想今生我是沒機會來這兒扔人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