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自己的家,剛開出別墅就被梁煊的車堵在路口了。
梁煊從車上下來敲他的車窗,李逸初把車窗放下來,梁煊左手伸進去開了車門,右手就握住李逸初的胳膊把他從車裡拽了出來。
“你幹什——唔——”
李逸初一句話沒問完,梁煊直接把他壓在車壁上深吻。
這裡是別墅區,住戶非富即貴,林蔭道幽深斑駁,盡頭處就是封家大宅。
兩三分鐘後梁煊放開他,手指抹掉李逸初唇邊溢位來的血,冷笑道:“是不是用不了半個小時,封啟明就知道你在這裡做了什麼?”
李逸初舌尖和唇內的嫩肉都被咬破,口腔內全是血腥味,他瞪了梁煊一眼就往自己車裡鑽。梁煊一把揪住他:“怕成這樣?”
李逸初身體被他控制住,咬牙道:“沒錯,封先生知道了會打斷我的腿。”
“好一個封先生……”梁煊嗤笑:“我還以為你既得大半夜去陪床,又得當保姆帶大小姐,怎麼著也算是半個當家人了,原來封啟明這麼薄情。”
李逸初垂著眼聽他嘴裡說那些不堪的話,他巴不得梁煊把他想的越下賤越好,低低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看在咱們倆兄弟一場的份上,就別擋我財路,讓我走吧。”
梁煊竟也笑了:“兄弟?回頭封先生問起來,我可不會承認。”邊說邊用手指將他的下唇往下拉,“兄弟之間可不會做這種事。”
梁煊用舌尖舔了一下李逸初下唇裡面被咬破的地方。
李逸初渾身一顫,他知道梁煊這是存心要耗在這兒想把封啟明引出來,梁煊少年老成,做事從不會這樣衝動幼稚。封啟明還在杭州,他們倆就算在這兒待到天黑都不可能等到。
李逸初抬起頭:“梁煊,你是不是舊情未了?”
梁煊墨黑的瞳孔果然急劇收縮,額角的青筋隱隱抽動,幾秒鐘後才一字一句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李逸初看著他回到自己車中一踩油門飈出去,才靠著車壁閉目休息。
日子似乎重新恢復平靜,梁煊不再有事沒事的在他面前出現,李逸初依舊像避瘟疫似的躲著梁煊。不過李逸初那日和梁煊在封家外面的動靜當然沒能瞞得過封啟明,他看到監控錄影裡兩個吻到一起的年輕男人,悶著笑給李逸初打電話問這是何方神聖。
李逸初坐在辦公室面如菜色:“仇人。”
封啟明剛認識李逸初時有意培養他,還想給他找個白富美當老婆,可惜李逸初像個榆木疙瘩似的不開竅。封啟明知道自己在外面名聲不好,所以很少帶李逸初出席什麼場合,李逸初年輕俊秀又沒家世,一旦跟在他身邊,外人保證說的比什麼都不堪,李逸初好好的一個年輕人,總不能因為他而毀了名聲。
不過這世上最難控制的就是別人的想象力,封啟明已經萬般注意,還是偶爾能聽到一些風聲。
比如這個在封家大宅外面強吻李逸初的年輕人,一看就是來向封啟明下戰書的。封啟明自覺已經老了,過了和年輕人玩遊戲的階段,所以端起長輩架子:“逸初,年輕人談戀愛要和氣。”
李逸初依舊是一副死驢的語氣:“沒談戀愛。”
封啟明又開始笑:“行,我把監控都刪了,不給你留底。”
梁煊本來不愛看娛樂新聞,但是他看到封啟明三個字還是點進去看內容。新聞裡說封啟明夜會女明星,還透出口風要為封家選個女主人。梁煊看完後說不清是喜是怒,半個月前李逸初還一幅封家主人的架勢,今天就被踢到一邊,儘管他恨透了李逸初的自甘下賤,但是想到他在別人那裡受委屈,心裡的幾分竊喜就消失了,甚至還有一絲他自己都不想承認的心疼。
梁煊在辦公室坐到大部分人都下班,才走樓梯去四樓。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