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我就躺在臥鋪上再不敢下來,大姐看問我也是白問,也就不費力氣和二哥也都睡覺去了。
晚上到了安順,一出站,就見菜籽和王芳在出站口等我們,見了大姐和二哥,菜籽的臉都扭成麻花了,那個高興勁兒就別提了,又是握手,又是歡迎,大姐一見菜籽就說:“哎吆,你就是菜籽,你現在可是嵩陽的知名人物了。”
“大姐,快別這麼說,哪能和您比,你們訾家那才叫有名呢?”菜籽奉承道。
出了車站,菜籽和王芳把我們帶到一輛大奔前:“大姐和二哥親自來,是給我菜籽面子,所以我專門請人來接你們。”王芳用電子鑰匙開車門,菜籽忙著往後備箱裡放行李,大姐和二哥圍著車轉了一圈,大姐說:“菜籽,你還真是夠派的。”
“大姐、二哥,要不是你們來,我去哪兒去派去。”
“快上車吧。”我喊道。
大姐和二哥這才上車。讓我想不到的是王芳居然會開車,開的還是一輛大奔。
菜籽帶著我們到了一家酒樓,吃飯的時候,大姐不停問菜籽到底是做什麼批發生意,那麼能賺錢,到底投資多少?菜籽總是說今天先吃飯,休息,生意明天再看,明天再談。大姐一看菜籽不肯說,也就不多問了。
吃過飯菜籽帶我們回他家裡,菜籽從他臥室抱出兩床新被子給大姐和二哥,我和大姐住小臥室,二哥和菜籽住大臥室。大姐知道今天就是問什麼也是白問,我不說,菜籽不說,只好等明天,也就老老實實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覺了。
看大姐睡得踏實、香甜,我心裡像打翻的五味瓶,大姐的脾氣我太瞭解了,她要是說這事兒不能做,不僅不會做,還要到處亂說,把我也要弄回家去,這樣我的投資就算打了水漂。命運再次掌握在大姐手裡,我更加沒底。要說大姐對全家的貢獻,那是無人可比,弟兄姊妹不管誰家遇到難處,只要她能幫忙的,都是二話不說,就拿孝順爹孃來說,大姐每年給爹孃花的錢,我們幾個加在一起都比不過她,可大姐不管做什麼都要當家裡的老大,不管對錯大家都要執行,要是有誰對她的命令不服從,她總有對抗的辦法。我和大姐從鐵廠到修高速,經常因意見分歧,爭得不可開交,每次都是在僵持之下,大姐發現自己的決策錯了,方案改了,可她嘴上決不承認自己錯了,她是絕對不會允許我的威信超過她的。偏偏這個生意,有上下級之分,我註定要在大姐上面,大姐會不會因為這個拒絕合作,我真是沒底。二哥就是和我再挨好,大姐一旦不做,她第一件事兒就是要想辦法把二哥拽回去,二哥就是再看好,礙於大姐的情面,訾家人的攻擊,也必然選擇放棄。
一夜沒睡,凌晨6點,從床上爬起,我早早去給大家買早飯。安順又在下小雨,天陰沉沉的,就像我陰鬱的心情。買了一大袋子油條,打了豆漿,回到菜籽家,大姐和二哥、菜籽也都起來了。看我敲門,菜籽開了門:“翠蘭,你這是幹啥,我去買就是了,還讓你親自跑一趟。”
“睡不著,就去轉轉。”
大姐看見我回來就說:“咱快點吃,吃完就去批發市場看看。”
我心裡一笑,還批發市場?大姐要是知道進那麼多居民樓,又看不見產品還不定怎麼想呢?
匆匆吃過早飯,菜籽就帶著我們出發了。到了安順,我也沒問菜籽到底誰講,以為還是給我講過的那幾個人,進了一個民宅,一看是常書茂給講合法性,我差點暈倒。常書茂熱情地讓我們進了他家裡,又是倒茶,又是讓座,大姐和二哥眼睛滴溜溜四處掃視,家裡倒是收拾得乾乾淨淨,房子也很大,有舊沙發,舊電視,客廳裡也是放著一張玻璃圓桌,幾把有機玻璃椅子,坐下後,書茂蹺起二郎腿:“早聽說,你們訾家在嵩陽都是能人,今天一見大姐、二哥,真是名不虛傳。”
“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