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你妹妹萊莎的朋友。”
“那瓦里斯知不知道……”
“瓦里斯大人什麼都知道……惟獨不知道你為什麼造訪。”他抬起一邊眉毛。“你到底為什麼造訪?”
“作妻子的想念丈夫,作母親的掛念女兒。我來拜訪,有何不妥?”
小指頭笑道:“呵呵,我說夫人,這藉口不賴,可惜我不相信。我太瞭解你了。你們徒利家族的箴言是什麼來著?”
她喉嚨一干。“家族,責任,榮譽。”她僵硬地複誦。他的確是太瞭解她了。
“家族,責任,榮譽。”他應道,“這每一項都要求你遵照首相囑咐留在臨冬城。夫人哪,我看事情沒這麼簡單。若非事關緊要,你不會這樣突然來訪。就請你把話說出來吧,讓我為你效勞,老朋友本該戮力相助。”這時門上傳來一聲輕響。“請進。”小指頭叫道。
進來的的男子體態豐腴,脂粉味十足,頭上光溜得像顆蛋。他身著一件寬鬆的紫色絲質長袍,外罩金絲線縫製的背心,腳踏前尖後寬的天鵝絨軟拖鞋。“史塔克夫人,”他雙掌執起她的手,“闊別多年,不料今日相見,真是叫人歡欣鼓舞。”他的面板柔軟而溼潤,呼吸有丁香花的味道。“哎呀,您的手是怎麼了?親愛的夫人,敢情您不小心給燙到了?如此纖纖玉手竟然……咱們派席爾大學士調製的藥膏療效一流,要不我這就差人給您送一罐?”
凱特琳從他掌心抽回手,“伯爵大人,感謝您的美意,不過我這傷口已經讓家裡的魯溫師傅處理過了。”
瓦里斯低頭道:“您公子的事,我深感遺憾。一想到他小小年紀,就覺得天上諸神真是殘酷。”
瓦里斯伯爵,我們總算有點共識。“她說。瓦里斯的伯爵頭銜只是虛位,這也是為了顧及他朝廷重臣的身份,其實瓦里斯根本不是任何封邑的領主,他統御的不過是手下那批眼線。
太監把手軟軟地一攤。”好夫人,相信我們不只是有這點共識。我對您丈夫,也就是咱們新任首相,懷著極高的敬意,同時我也知道我們大家都非常愛戴勞勃國王。“
“是的,”她不得不說,“毫無疑問。”
“要找咱們勞勃這麼受愛戴的國王,恐怕很難囉。”小指頭露出促狹的微笑,酸溜溜地說
,“最起碼瓦里斯大人聽到是這樣。”
“好夫人,”瓦里斯憂心忡忡地道,“自由貿易城邦有不少精通醫術的奇人異士。只消您點個頭,我即刻去找這樣的人來醫治您的小布蘭。”
“能做的魯溫師傅都做了。”她告訴他。此時此地她不願談布蘭的事,尤其是和這些人。她不太信任小指頭,更何況瓦里斯。她絕不能讓他們看見她悲傷的模樣。“貝里席大人剛才告訴我,我現在能在這裡,全都要歸功於您。”
瓦里斯像個小女孩般咯咯直笑。“呵呵,可不是嘛。我看我是難辭其咎了,好心的夫人,希望您原諒我吧。”他悠閒地找了張椅子坐下,雙手交握,“我在想,不知能否請您讓我們瞧瞧那把匕首吶?”
凱特琳·史塔克驚愕地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他真的是隻無孔不入的蜘蛛,說不定還是個懂得妖術的魔法師,她不禁狂亂地暗想。他竟然知道沒有人會知道的事,除非……“你把羅德利克爵士怎樣了?”她質問。
小指頭一頭霧水。“我覺得自己像個上了戰場卻沒帶長槍的騎士。這匕首是怎麼回事?羅德利克爵士又是何方神聖?”
“羅德利克·凱索爵士是臨冬城的教頭,”瓦里斯告訴他,“史塔克夫人,您大可放心,這位好騎士平安無事。他今天下午的確來過一趟,到兵器庫去拜訪了艾倫·桑塔加爵士,兩人談及一把匕首。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