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紙張捲起,小心收好,笑吟吟的說道:“蒼狐小侄,多謝你指點迷津,今後我練功有成,絕忘不了你的好處。”
蒼狐心頭髮毛,嘆道:“我只求前輩將我忘得一乾二淨,什麼好處,可萬不敢指望。”
郭玄奧又道:“你是吳奇弟子,莫非他也會使這殺生劍訣麼?我曾瞧他功夫,卻又不像。”
蒼狐道:“這劍訣是我爹爹所傳,師父並未學過。師父所傳的乃是萬鬼妙法,與此劍訣無關。”
郭玄奧不禁心驚,又問道:“那你爹爹與其餘弟子,如今何在?”
蒼狐悵然道:“爹爹他不在此世,另幾位師兄也與爹爹一起,我與他們兩邊分隔,此生只怕再難相見。”
郭玄奧只道那幾人已死,放心下來,微笑道:“原來如此,那可就好辦多了。”頃刻間,他掌心發黑,一柄黑劍成形。
萬蓮大聲驚呼,登客朝屋裡逃竄,蒼狐登時明白過來,朝萬蓮身前一擋,怒道:“我已如你所說,將心法默寫給你,你還想怎樣?”
郭玄奧冷笑道:“我要如何,你還不明白麼?”
蒼狐取黑蛇劍在手,嚴陣以待,心中驚懼,實不知自己能擋他幾招。郭玄奧見他全神貫注的模樣,微覺古怪,只覺這一戰只怕並非輕而易舉,倒也不敢貿然出手。
盤蜒走了幾步,來到蒼狐身後,道:“郭劍聖,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趕盡殺絕?”
忽然間,郭玄奧瞪大眼睛,直視盤蜒,盤蜒再不掩飾功力,真氣流轉,沉穩吐納。郭玄奧大驚,心道:“吳奇?吳奇怎會在此?我剛剛竟未認出他來。他若忽然偷襲,我只怕已然慘敗。”
蒼狐不知身後狀況,見郭玄奧神色驚怒,只道他立刻就要發難,誰知僵持半晌,郭玄奧袖袍一拂,黑火消退,隨即木門敞開,他與青斬一同消失不見。
蒼狐莫名其妙,心想:“他為何就此退去了?”尚未細思,萬蓮縱體入懷,大聲哭道:“這老奸賊,他當真六親不認,連徒弟都要殺呀!蒼狐,我好怕,我好怕。”
蒼狐感到兩人已然遠去,驚魂稍定,笑道:“萬蓮放心,他放過咱們了,況且他也未必要殺你。”
萬蓮抬起頭,擦擦淚,問道:“為什麼?這老賊一貫心狠,他明明已得了劍訣,不是還殺氣騰騰的麼?”
登客直抹汗,折轉回來,道:“他是大名鼎鼎的劍聖,豈會做這等下三濫的事?我看他不過是開個玩笑,見咱們嚇得狠了,心滿意足,這才離開。”
萬蓮道:“你不知道他的性子,他這人說一不二,從不開玩笑的。”
蒼狐看盤蜒一眼,問道:“老丈,他是聽你的話退去的,你可知道緣由?”
盤蜒笑道:“不瞞將軍,這老小子以往曾敗在我手上,認出我來,當然得抱頭鼠竄了。”
登客、萬蓮全然不信,登客大笑幾聲,嚷道:“除非你是閻王降世,不然怎能贏得了郭劍聖?連當年的金蟬宗主都萬萬辦不到。”
蒼狐見盤蜒笑呵呵的模樣,暗暗生疑,心想:“莫非他所說是真?不然郭玄奧豈會輕易退去?”
此時,又聽屋外有人說道:“剃德先生在麼?在下獅心國東採英求見。“
眾人再度吃了一驚,那剃德老者嘆一口氣,似死而復生一般,說道:“請進來吧。”
一個龐大的身影緩步而入,和破屋也不算窄小,但此人一到,眾人皆感受壓迫,地方便有些緊密了。
蒼狐從未與東採英照過面,但聽人描述,應當是此人無疑,心想:“剛走了郭玄奧,又來了東採英,莫非他是被獅心王驚走的?”如此一想,一切皆順理成章。於是拱手道:“獅心國主,在下涉末蒼狐。”
東採英奇道:“原來是蒼狐將軍,我已聽說你征討青族蠻子。剛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