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鎧冷冷說道:“他定會帶人,但數目不會太多。諸位門下精英無數,數百人鬥他一人,難道還怕他逃過麼?且屆時我也在場,我知他逐陽神功弱點,一旦出手,焉能無功?”
扁財主與越舉人低聲商議,越舉人道:“此事已然坐實,咱們就算辯解,已無法取信於人。江湖人物,大多蠢笨,如何能分辨其中曲折?”
扁財主點頭道:“唯有聽此人之言,大夥兒聯手,一舉打垮了明教,江湖爭鬥,自來強者為尊。”
眾人上了白鎧賊船,眼下無法可想,扁財主道:“好,就聽你的。但事成之後,你需將這少女交給咱們。”
白鎧笑道:“那是自然,陽問天死後,我要這女童又有何用?諸位儘快安排,若耍花樣,我自會知曉。”說罷一揮手,砰地一聲,那大堂屋頂四分五裂,露出夜空。眾人見他這等功夫,嚇得六神無主,腿腳發軟。
竹葉蟒嚷道:“你為何要殺陽問天?你與他有什麼仇?”
白鎧眼神厭惡,道:“我有一位朋友,與陽問天不清不楚,乃是我畢生之恥。”
勝邪女俠心中有數,道:“是了,這陽問天。。。。。莫非與你戀人有染?”
白鎧哈哈大笑,聲音充滿憤怒,道:“甚麼狗屁戀人?那人竊據高位,昏庸無能,舉止無恥,我暫且。。。。勝他不得,可他總也會死在我手上。”
眾人大感困惑:“莫非那人功夫比他更強?世上除了武當張真人,怎還會有這等人物?”
白鎧不再囉嗦,驀地拔身入空,形影一晃,已然目不可及。
他帶著那女童,疾行許久,來到一冷清宮殿中,將女童交給一老宮女,道:“好生安置她,不可放她走了,更不得對她有半點虧待。”
老宮女對他敬若神明,誠惶誠恐的答應了,白鎧看了看女童,神色憐憫,心道:“對不起,我害你爹爹,可非如此不可。”再度動身,離宮而去。
巳時,他來到山間一座高塔中,換上逐陽教長袍,緩步走入,這高塔雖極為壯觀,可其中上上下下,總共才三十多人,且皆練有逐陽神功,雖大多遠不及白鎧,可武功也非同小可。
他走入大殿,見到五星、伏火、食月、暗影四大護法,四人與其兄長白夜跪在地上,雙手朝天,沐浴朝陽,正是例行日修儀式。
過了片刻,白夜等站起身,望著白鎧,白夜語氣不快,道:“你去了何處?為何不遵規矩?”
白鎧心想:“你這軟弱、可恥之徒,貪戀男風,愛慕那陽問天,實為逐陽教蒙羞,為我祖上之辱,你不配當此教主,我終有一日要取而代你。”
他臉上帶笑,歉然躬身,道:“哥哥教訓的是,是我太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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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一念之差火為刑
盤蜒等驅車趕路,跋山涉水,這一日到了京兆府,來到教善堂大宅,一女子迎了出來,她容貌俏麗,神色親切,正是文秋香。也是她與赤蠅退隱江湖,無心紛爭,於是創立這教善堂,隸屬明教,關聯若有若無,竭力救助江湖中無家可歸的孤兒。
她見這許多孩童,心下驚訝,命其子女將眾孩童安置,問其中緣由,道兒、默雪簡略說了。文秋香聽聞盤蜒甘做惡人,對他當真敬重至極。
盤蜒等別了文秋香,再趕回山間明教總壇殿群,到山上,正想面見陽問天,一教徒道:“安右使,出大事了,教主與四大護法趕往洛陽,會見江龍幫、崆峒、峨眉、黑狼幫、威南院等高手,還請速速趕往那邊。”
安克吉大吃一驚,問道:“出了什麼事?”
那教徒職位甚高,所知甚詳,道:“兩天前,教主收到江龍幫竹幫主書信,說魏左使不慎受傷,眼下在洛陽休息,請教主獨自前往洛陽阿房院,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