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蒼鷹將赤蠅、陽問天帶到遠處,傳授心得口訣,他一身仙法震古爍今,依照兩人進境,分別指點,立時便有奇效。
陽問天雖不精通蒼鷹的殺生屍海劍訣,但專注於逐陽神功,依照蒼鷹之法運轉內勁,感到體內陽氣明亮熾熱,散佈四肢,收發隨心所欲,暗暗欣喜:“再練一月,我就再也不怕那丁大人了。”
赤蠅也依法習練,本來甚是雀躍,但練到一半,驀地悲嘆一聲,神色沮喪,陽問天奇道:“師兄,你怎麼了?”
赤蠅哀聲道:“我心中有太多舍不下的東西,縱然再得師父恩賜,也難再進一步了。”
蒼鷹問道:“你能察覺此節,已然不易,這其中取捨,全由得你了。你是要妻子孩兒、安居樂業呢?還是追求境界,超凡脫俗?”
赤蠅毫不猶豫,說道:“我要與香兒、孩子在一塊兒。”
蒼鷹甚是欣慰,拍拍他肩膀,說道:“那靈王之事,為師自有分寸,你二人莫要招惹他就行。”
陽問天道:“那若。。。。若他找上門來呢?”
蒼鷹笑道:“那位吳奇老兄,大可倚仗,有他在場,多半能化險為夷。”
陽問天聽蒼鷹對盤蜒如此稱讚,奇道:“師父,吳奇叔叔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在江湖上籍籍無名,可卻好似什麼事都難不倒他。”
蒼鷹說道:“我只知此人與眾不同,似在求索之間,心中無塵,全無一絲猶疑。”
陽問天問道:“他。。。。功夫好像極為厲害,但又未必能高得過我。”
蒼鷹擺了擺手,道:“似他這等求道之人,最忌打擾,我若此刻點破,令他有了知覺,存了故意之心,或許就此功虧一簣。”他猜測盤蜒正經歷蛻變,到了緊要關頭,故而武功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山海門的修行,講究‘無心偶得’,若心中存想,反而易無功而返,蒼鷹自不願過多幹預。
他傳功完畢,已是晚間,他領眾人離此鎮子,來到一海邊沙灘上,頃刻間搭起數座木屋,鋪上乾草,令眾人在屋中休息。眾人找到蒼鷹,心中安寧,這一天又飽經磨難,無不悶頭就睡。
蒼鷹獨住一間小屋,真氣發揚,廣罩出去,探測細微變化,以防異變。
等至半夜,忽然木屋門開,只見莫憂走了進來,她臉蛋紅彤彤的,嬌豔誘人,肌膚柔嫩的似快滴出水來,見蒼鷹仍未入睡,微覺害羞,卻又甚是喜悅。
蒼鷹問道:“莫憂兒,你來做什麼?”
莫憂道:“我高興極了,睡不著覺,只瞧見你才能心安。”
蒼鷹深受感動,說道:“我這人有什麼好?能蒙你這般眷顧?”
莫憂握住他的手,心頭溫暖,於是更進一步,靠在蒼鷹胸懷裡,說道:“你呀,自個兒不覺得麼?你對我做的好事,數都數不過來啦。害的我這。。。這身子,都管不住自己。”
蒼鷹既然有心接納莫憂,便誠心誠意將她視作愛侶,摟住她纖細身軀,道:“那都是無心之事,你何必念念不忘?”
莫憂笑道:“我偏不要忘了,我又如何能忘?你這人。。。隨隨便便幫我幾下,就令我死心塌地的愛著你,若真心想要追我,我。。。如何逃得出你手掌心?”
蒼鷹說道:“無心偶得,才是正途,我若對你懷了念想,未必真能贏取你的芳心。”
莫憂大著膽子,與蒼鷹對視,忽然在他唇上輕輕一吻,臉頰緋紅,美得叫人心醉。
她痴痴說道:“郎君,郎君,我今晚便與你同床,行麼?”
蒼鷹指著地上草蓆,說道:“這也未免太過簡陋,如何配得上你?”
莫憂急道:“在你身邊,這兒遠勝過皇宮內院,神仙洞府呢。”說著抱住蒼鷹,熱情親吻,身子微微發顫,顯然情動難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