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雪道:“我也說不明白,只隱約記得好像他腦中有這念頭。”
盤蜒體內,有她那化不去的淚水,她依舊能感到盤蜒少許心思。
道兒心亂如麻,到處找船,恰巧有人認出她是抗擊海妖的女英雄,縱然見天色昏暗,異變迭現,妖魔作亂,也答應任她指使。
其實若要前往崑崙,即便坐船騎馬,少則數月,多則數年,唯一指望,乃是等小默雪痊癒之後凌空飛去。但她仍需修養兩天,此刻乘船渡海,也不過是稍走一程是一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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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冥池之畔,血寒三人當空落下,此時蒼鷹、三豐也已趕到。蒼鷹體內有蚩尤之魂,雖記憶不全,仍已明白事態,問道:“這並非尋常魔獵,規模龐大,只怕要持續數月之久,到底是何人招至?”
血寒道:“或是太乙與一逐陽閻王勾結,或是兩者無心合力,我疏忽大意,竟任由他們在我眼皮底下,毀去抑天之陣。”
蒼鷹醒來不過數年,也是頭一回聽說這抑天陣之事。他困惑問道:“太乙明明中我劍招,功力全失,如何能在二、三十年間捲土重來?”
血寒答道:“我也想不明白,但此人一貫瘋狂難測,從他入門之時起,他的心思便無人能知。”
三豐稍一猜想,已心中有數,苦笑道:“那吳奇正是太乙?難怪啊難怪,糊塗啊糊塗。”
灰炎也連連搖頭,道:“說的不錯,咱們自以為運籌帷幄,無所不知,可這件事上,真是糊塗透頂。”
血寒走到池邊,和衣沉入水中,心神泯然,窺視天地轉變,過了半個時辰,她道:“那六處魔獵相隔極遠,離此皆有數萬裡,卻皆是在繁華聚眾之處。最多不過半天時間,便會陸續降臨。”
蒼鷹沉吟道:“這逐陽閻王令咱們四散,是想各個擊破麼?他這意圖也太顯眼了些。”
三豐嘆道:“咱們縱然看穿他計策,難道便不動身?山海門人,不守護凡人,存活又有何用?”
血寒道:“就這樣吧,大夥兒各選一處,這就出發。只需小心,這逐陽傾盡其麾下群魔,每一處皆有數十萬妖魔,各個兒兇悍暴躁,加之聚魂山壓抑冥池效用,我等功力血肉,復原起來,比往昔遲緩許多。”
眾人不言,當即分別遠行,血寒趕往西域金帳汗國處,只半天功夫,已然相距不遠。
就在此時,風雲變幻,紅光將雲層染的火紅,好似烈火焚天,煉獄浮空。血寒停下身形,凝視這異樣,眉頭上揚,輕輕嘆息,找一處荒山野嶺落下。
隨後那火雲裂開縫隙,陰風傾瀉,火柱一閃一滅,一金紅長袍的一丈巨人落在不遠處。他雙目熱切,臉上笑容極為痴狂,正對血寒,激動的發抖。
血寒道:“閻王大人,你果然來了。”
逐陽問道:“你知道我要來?那你為何仍孤身一人?”
血寒道:“我若不孤身一人,閻王大人何等縝密,又如何會‘孤身一人’,前來找我?”
逐陽大笑道:“好聰明的丫頭,不愧是我妹妹,妹妹,我來接你,接你一起去見孃親。”說罷張開巨掌,罩向血寒,血寒站立不動,任憑他接近。
逐陽臉上變色,停頓不前,道:“你為何。。。。佈下這內勁?你既然獨來見我,難道不是已經想通了麼?”
血寒搖頭笑道:“貧道早已想通,閻王大人貿然前來此間,這世道只怕承受不起,貧道唯有親手將大人逐回,才能放心。只是在此之前,我仍想問清大人為何對貧道如此執著?又為何認定貧道乃是大人妹妹?”
逐陽想了想,答道:“好,那就說給你聽。縱然你不講兄妹之情,我這做哥哥的,總得讓著你些。”
血寒平靜說道:“多謝大人成全。”
逐陽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