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如這吳奇抵擋得了道兒的引誘,堅決拒卻了她,那道兒就能放心的將妹妹交給他。無論他是老是年輕,他都是個正人君子,道兒也可以安然離去,踏上自己的旅程。
但如果他並不推辭,反而歡歡喜喜的、急不可耐的抱住道兒呢?
道兒會讓他得逞,成全他一時之喜。她的嬌美之軀,會獻給這低劣的、老邁之人,報恩還債,也令她自己解脫負擔。
但從那之後,他休想再碰默雪一根手指頭。
道兒會毫不猶豫的帶走默雪,永遠不見這惡徒。任憑默雪如何哭喊求饒,如何肝腸寸斷,道兒都寸步不讓。
她知道這撕心裂肺之苦,但她也明白唯有快刀斬亂麻,才能撕裂這噩夢,令默雪清醒過來。
愛是魔咒,道兒比誰都明白。
若這吳奇厚顏無恥的追上來呢?他嚐了好處,自以為是,定然依依不饒了?
那道兒會當著默雪的面,殺了此人,永遠斷她念想,她眼下功力超卓,直追陽問天,吳奇如何是她對手?
默雪會恨道兒,但道兒是為了她好,她會擁著這善良溫柔的妹妹,忍受她的痛罵憎恨,一點點支撐她度過難關。
你這麼做,豈不是重蹈覆轍麼?你當年這般對待盤蜒,眼下又如此對待吳奇,你非要大鬧一場,毀了這看似美好的局面麼?
不,不一樣,當年的我,是出於仇恨,眼下的我,則為愛而犧牲。我不再是那頭腦發熱的阿道,我是經歷劫難,看破紅塵的道兒。
生生死死,情情愛愛,貞潔名譽,凡夫俗子,再也不能擾我。我道兒想做什麼,便一定要做到。
一切都回歸原點,道兒將重歷那段故事,再度啟程,去彌補她曾經的過錯,去拯救她要守護的人兒。
她來到盤蜒木棚,見盤蜒仍正襟危坐,渾身真氣震盪。道兒輕嘆一聲,伸出手去,在盤蜒身上一觸,內力抵消,盤蜒身子一震,睜開眼來。
道兒朝他輕柔一笑,眼中閃著嫵媚,這情意並非全是虛假,道兒確感激此人,她為了驗證,更是偽裝的加倍友善,神色柔情似水,美貌仙佛難擋。
盤蜒也笑了起來,那笑容有些痴傻,有些沉迷,道兒心想:“是啊,美人嫣然一笑,他豈能坐懷不亂?”
盤蜒問道:“道兒丫頭,你胡鬧甚麼?險些壞了我的功夫。”
道兒站直身子,將自己玲瓏婀娜的身段展露無遺,她啐道:“你練甚麼功夫?純陽童子功麼?”
她語氣中加了十二分的銷魂,十二分的蝕骨,即便她當年與陽問天熱戀,也不曾這般嬌滴滴的對他說話。
盤蜒身子更挺直了些,他道:“我這把年紀若仍是童子,未免太苦了些。”
道兒說:“我偏不信,我說你仍是童子。”
盤蜒拉住她的手,輕輕摩擦,笑道:“道兒丫頭,你可是想試試了?”
道兒朝他“噓”了一聲,手指貼住嘴唇,反將盤蜒拉起,走出木棚,走向密林深處。偶然間,她回望盤蜒,見他笑容愉悅,彷彿醉酒一般。
道兒忽然想:“這世間男子,一旦意亂情迷,是否各個兒都成了白痴?”
不,不是白痴,是沒腦子的牲口。
但道兒將在今夜,將身子獻給這蒼老、愚蠢的牲口了。
她走入深林,一處有月光籠罩,光影飄渺,如夢似幻,道兒披著月光,站在盤蜒身前,兩人對視片刻,道兒走上前,摟住盤蜒脖子。
她不再多言,深深吻了上去。
盤蜒呼吸急促,一雙手在她身上游走,碰她腰,碰她雙腿,碰她胸口,碰她臉龐,漸漸愈發深入,道兒耳中嗡嗡作響,大腦空白,強忍著厭惡,逼迫自己在他懷中如蛇般扭動。
她成功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