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水汽侵蝕,木牆斑駁,瓦片殘敗,樹木枯萎,大廟周圍數里並無人影。
盤蜒道:“去那兒。”
陸振英點了點頭,施展輕功,如蒼蠅般輕盈,一同從魚妖頭頂飛過,不多時落在院內,滿目蒼夷,荒草死絕,真比墳地還荒涼許多,連鳥叫蟲鳴都不曾聽聞,更不提那些魚妖的呢喃自語。
盤蜒道:“咱們就在這兒歇一晚上,但願能平平安安。”
兩人練就飛昇隔世功,可長久不吃喝,數日不睡眠,只是先前消耗過劇,委實有些支援不住,便走入廟內休息。他們在廟中大殿一瞧,四周零零碎碎有些牌位,數目極少,當是此地以往的重要人物。
盤蜒不願多瞧,說道:“振英,你先睡上一會兒。”
陸振英“嗯”了一聲,說道:“我不困,只要稍稍歇息就好。”
兩人找平整乾淨處坐下,各自打坐調息,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精力已然復原,也不知是正有巧合,還是心有靈犀,兩人竟同時睜開眼來。
陸振英朝盤蜒一笑,盤蜒愣了愣,也朝她張開笑臉。
陸振英忽然問道:“哥哥,我先前。。。。先前。。。。親你。。。親你嘴唇,可曾讓你。。。。著惱了?”她問出這話時十分害羞,戰戰兢兢,但她並非忸忸怩怩的姑娘,性子堅定,加上與盤蜒心無隔閡,無法將這念頭藏在心底。
盤蜒道:“我倒怕你著惱,我是著實歡喜的。”
陸振英萬料不到他如此直白,頓時如釋重負,又生出極大的喜悅,她道:“我怎會著惱?只是想不到我頭。。。。頭一次與男子親吻,竟是與你。。。。。”
盤蜒見她說的吃力,哈哈大笑,道:“你這話說的好生彆扭,你小時候難道不曾與你爹爹親嘴兒麼?”
陸振英嗔道:“那能一樣麼?你又不是我爹爹。”
盤蜒道:“長兄如父,小妹如女,其實也差得不遠。”
陸振英這下真有些惱了,說道:“原來你這般想,我卻另有心思。哼,懶得與你多說。”
盤蜒見她扭過頭去,當是在生悶氣,起身走到她身邊,低聲道:“你喜歡我,乃是我夢寐以求之事。”
陸振英心頭劇震,霎時一顆心彷彿彷彿長出翅膀,飛上雲端,飄飄然如在夢中,她雖行事直爽,聽了此言,再無半點勇氣回頭去看盤蜒。
一直以來,她暗戀師父張千峰,但張千峰卻另有牽掛,寄情於一失蹤不見的‘師妹’,她為此苦惱,知道此事終是虛妄,多年中,她倍受折磨,苦不堪言,然而就在今天,她與盤蜒彼此牽掛,攜手渡難,患難之中心思相連,她本就與盤蜒極為親密,佩服他諸般本領,此刻情愫陡然襲來,又得盤蜒親口承認,她欣喜若狂,霎時將那苦戀拋在腦後,只是又著實不知所措,生怕得而復失。
盤蜒又道:“先前我倆真氣貫通,你也早知我心意了,不是麼?”
陸振英開口也不是,閉嘴也不是,羞答答的點了點頭,盤蜒道:“看來還是在生氣,唉,罷了,罷了。”
陸振英嚇了一跳,她初得真情,最是怕夢想破滅,急忙道:“我。。。。誰生氣了?我。。。只是有些倦了。”
盤蜒道:“倦了?那就好,剛剛你聽見什麼夢話沒有?都說倦催惡夢,想必你剛剛所聞,都是虛假。。。。”
陸振英怒道:“什麼惡夢、夢話?我清醒得很,你說過的話,還能不認麼?”
盤蜒道:“我說什麼來著?”
陸振英咬牙道:“你說‘你喜歡我,乃是我夢寐以求之事。’”
盤蜒面露微笑,陸振英反應過來,登時羞不可抑,說道:“你。。。這話是你說的!”轉身避讓,盤蜒再輕握她手心,陸振英一身冷汗,幾欲虛脫,把心一橫,轉身蜷縮在盤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