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關,失敗不得。如此歷練之下,竟不知不覺間明白了許多行軍打仗,比武拼爭的道理。當下歸小龍反擊過來,他立時變化內勁,轉拼為引,順勢朝外一讓,歸小龍登時手臂痠麻,那長槍脫手飛出。
歸小龍又驚又怒,不料這索酒兒手段巧妙至極,他怒道:“好奸猾的肺癆鬼!”從身後又摸出一柄砍刀,居高襲來,斬向索酒兒。索酒兒橫起杖子一封,運內力一頂,“鐺”地一聲,又將那砍刀黏住,真氣飛揚,席捲而至。歸小龍虎口劇痛,覺得這砍刀又得鬆脫,再度拼全力外推。
索酒兒依樣畫葫蘆,往外一扯,那砍刀“呼”地又飛了出去。
歸小龍罵道:“狗賊,你有甚麼妖法?”招呼身後族人,有人再遞上一柄長斧。
東採奇微笑道:“喂,少寨主,你帶的兵刃夠多麼?可別到時用的精光,怪咱們欺你赤手空拳。”
歸小龍怒道:“多嘴婆娘,待會兒有你苦頭吃。”嘴上雖強硬,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破解之法,於是拍打木龍,那坐騎邁開大步,行動迅速,蹤跡難追,好似一輕功絕頂的高手一般。
索酒兒不擅輕功,動作不快,勉力跑了幾步,追趕不及,歸小龍心中大叫:“有了!有了!我倚仗木龍之快,一擊便走,他如何能奪我兵器?”繞了半圈,倏然令木龍一衝,手中長斧一轉,直取索酒兒脖子。索酒兒半轉身子,伸出木杖,碰向那長斧。歸小龍哪敢與他觸碰?當即遠遠逃開。
他發揚優勢,藉助木龍氣力步伐,找空隙不停出手,一會兒在東,一會兒在北,索酒兒不住轉身,可卻全還不了手。他這杖法乃是巫仙花費多年創制,與他體內病源相得益彰,精微奧妙之處,天下鮮有。可敵人太過靈動,來去飄忽,杖法便施展不開來。
盤蜒忽然道:“你難道不曾遇上這遊擊潛伏、難以捕捉的情形麼?你又是如何處置的?”
索酒兒正急的滿頭大汗,經盤蜒提醒,眼前彷彿一亮,答道:“是,是,曾有一綠球病源,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神出鬼沒,有如陰影,讓我頗為頭疼,險些便要了我的命。”
盤蜒道:“你怎地勝過那惡疾的?”
索酒兒道:“我。。。。我找著一紫皮小蟲,這紫蟲恰是那病源剋星。”
歸小龍大喝道:“咱們比武呢,你還有閒說話?”駕馭木龍,大步流星,又狠狠一招打出。索酒兒不及招架,往旁讓開,歸小龍晃眼已到了遠處。
盤蜒道:“你設想你便是那紫皮小蟲,又怎會捉不住這又笨又大,顯眼之極的木龍傻大個兒?”
索酒兒頓有所悟,在體內搜尋那紫皮小蟲,驀然心與神合,耳中嗡嗡作響,彷彿那小蟲神識已與自己融為一塊兒。他只覺血液加速,流淌全身,一身真氣衝入腦子,感官皆加倍敏感。他轉動腦袋,看歸小龍一舉一動,這時已變得明明白白,慢了數倍,倒像是被看不見的繩索拴住,正奮力掙脫似的。
索酒兒心想:“是了,巫仙書上曾說:這人若精力集中,激發潛能,體內便生出一種藥物,影響心腦,令自個兒變快,旁人變慢,實則是腦子運轉如電,耳目如神。嗯,我身子裡那紫皮小蟲,便是那藥物生成。”他踏入這般境界,心中的快意,直是難以形容,卻又明白這情形對身子損害不小,非得速戰速決不可。
他假意遲鈍,目光不動,等候歸小龍殺來,歸小龍一成不變,等轉到索酒兒背後,一振韁繩,要那木龍猛衝。索酒兒心中有數,陡然間腳步轉動,側身在旁,一杖捅出,砰地一聲,使一招“黃杉姑娘”,正中歸小龍腋下。歸小龍哀嚎起來,肋骨劇痛,骨碌碌翻身滾落,撲通摔倒。
索酒兒“呼呼”喘息,收攝心神,感官變慢如常,感到肌肉腫脹,無處不疼,若這功夫使得再久一些,或許便筋麻骨軟,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