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偏向宋憐的。他冷笑道:“我就不信宋大哥會就這樣坐視不理,要是宋大哥不幫宋二姐出了這口氣,我也是不一的。”
李清月鬱悶地抓頭髮,懊惱道:“出氣有什麼用這妾都納回來了,還能趕出去不成”就算她想要幫宋憐做了這個主,宋憐也不一定會領情,古代女子的想法可不一樣。
李澤託著下巴苦惱地思考著,半晌突然低聲道:“要不我們把那女人抓了,悄悄扔到黃河裡去”
李清月被李澤這個主意雷得外焦裡嫩,她這個哥哥是不是有點思想偏斜了,心理扭曲了且不說這納妾是男人自己決定的事,要是你邵雲不願意人再怎麼想往上貼也貼不上啊,退一步說這個女人再怎麼無恥不要臉也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吧,怎麼能隨便就綁了扔到河裡沖走呢雖然李清月也非常想這麼做
“三、三哥,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李清月吞了吞口水,他們一家子可都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可怎麼養出李澤這個無視律法的奇葩的
古代女人的地位再底下,命再輕薄下賤,可總算是一條命啊,而且若是聘娶回來的妾,地位更是不同,雖然宋朝極力地在法律上強調妾與妻地位的不同,現實中卻總有寵妾滅妻的男人。
李澤撇撇嘴不屑道:“一個賤婢而已,看那樣子肯定是勾欄裡出來的,一股子風塵味。”李澤看不上這種騷裡騷氣的狐狸精。
李清月嘆氣道:“唉,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源頭在邵大哥那裡,沒了這個晚雲也會有別個晚雲邵雲買來的妾侍之名。”這就是男權至上的古代,李清月在這裡生活了將近十五年,第一次接近這樣**殘酷的現實,第一次對自己的未來有了些許擔心,畢竟像自己母親黃氏和嬸嬸張氏這麼幸運的女人是極少的,更何況,李彥仙還正值壯年,未來怎麼樣很還難說。
李澤看了看李清月扭結成一團的眉頭,認真地保證道:“四姐你放心,我跟大哥、二哥他們決不讓未來的妹婿這樣待你,還有爹爹這麼疼你,自然也是不依的。”
李清月樂了,撲哧一聲笑開:“我才不怕,他要是敢這麼對我我一定要和離的,到時候我沒地兒去了,三哥不要嫌棄我就好了。”
李澤給她遞了杯溫水,笑道:“我怎麼敢呀,我要是嫌棄你,爹爹肯定要打我的。”
李清月搖頭,苦著臉道:“胃都氣疼了,不行,我不想在這裡住了。”
李澤勸道:“別拿自己身體撒氣,等你有精神了,要怎麼對付捉弄邵大哥還有那個女人,我都幫你。”
“真的”李清月的大眼睛亮了亮,正待追問,門口傳來潘文雲怯怯的聲音:“四娘子,李三哥。我煎好了藥”
李清月聽聞皺眉道:“那個潘五郎怎麼沒跟呂大哥一起回去呢他沒了訊息這麼久,真不知道他那個哥哥有多擔心呢。”
李澤無所謂地聳聳肩:“他愛留就留唄,正好有個免費大夫可以用不對,這個庸醫一點用都沒有,還煎什麼藥啊現在就去打發他走。”李澤這才想起潘文雲開的藥一點用都沒有,簡直就是個吃白飯的。
李清月忙道:“三哥你別欺負他了,把藥拿進來吧。”
李澤不理會,徑自走向門口等著的潘文雲,他撇撇嘴道:“你怎麼沒跟安之走留在這裡幹嘛”
潘文雲顯然沒見過這樣直白地問話的人,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被弄得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李澤搶過他手裡端著的藥罐,不耐煩地打發人:“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家四姐睡了。”
“是、是,小、小生這就告辭”
回應潘文雲的是李澤很不客氣的“啪”一聲的關門聲。
潘文雲摸了摸鼻子,好像李四娘子的三哥哥不怎麼待見自己的樣子,是自己有什麼沒注意到的地方惹到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