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舉行大反攻,分散金兵兵力,讓他們今年再沒有經歷南下江淮。
雖然張浚心裡已經下定決心,但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召開了川陝宣撫處置司軍事會議,把當時排得上號的軍事將領和文官都叫來,聽聽他們的意見。
曲端第一反應是這是說笑話麼這不是拿自己的部隊去給完顏婁室祭旗麼合著不是你的人你張浚用起來就不心疼啊
曲端哼哼道:“現在陝西戰場雖然只有完顏婁室一支孤軍,但是此人善於用兵,手下士兵也是精銳,我雖名為宣撫處置使司都統制,節制五路軍馬,但實際能指揮的不過只有涇原路兵馬。再者如今開戰與否決定在於金人,我們只能佔據險要、死守城池,讓金人無法因糧於我,一來二去,金人在陝地拿不到補給,必定會在關中平原開荒種糧,到那時我們便可出兵搶奪他們的糧食,一來二去,等到金人只能到河東調糧時,我軍才能佔據上風,到時再出兵定可將金人一舉滅之。”
曲端這番話說得很中肯,此計風險也不大,算是求穩。
可是張浚對曲端更為不滿了,他要是能等著慢慢把金兵耗死,能想出大會戰這個主意嗎沒看見這次官家都跑到海上去了才逃脫嗎差一點大宋就滅了啊,下次說不定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為了讓金人今年沒有餘力南下江南,陝西這邊是不行也得行了
張浚把目光投向了吳玠,對於這個年輕人,他也是期許很高的。
吳玠也是支援曲端的說法的:“陝地高山峻谷,有利於我軍佈陣設防。金人雖然驍勇,但其重甲騎兵也不可能在山地中馳騁。我們佔據隴西高山之地,扼守關輔指長安附近的涇渭平原,敵人重兵來犯,想要拿下關輔之地,也是不可能的。”
怎麼一個兩個都沒聽明白自己的想法呢張浚煩躁得想大吼幾聲,發洩出心裡的鬱悶之氣。
張浚冷靜了一下,最後又滿含期待的看向李彥仙,李彥仙不久前升官為永興軍都統制,也有參會資格。
李彥仙已經從前張浚的臉色上琢磨出他對前邊兩人的回話的不滿意,不過他也不敢打包票能打贏這場大戰啊,於是說:“我們的馬不如金兵的馬精良,主動進攻吃虧的可能性比較大,若想要全殲完顏婁室部隊,還是打埋伏戰比較有把握。”偷襲這事,一回生二回熟,李彥仙已經熟能生巧了,嘿嘿。
然而,川陝宣撫處置使司的大部分文官幕僚卻認為曲端的意見過於迂緩,而吳玠的意見又過於怯懦,李彥仙的想法只是想法。
大部分武將都沉默不語,心裡卻支援曲端的建議,本來就是嘛,雖然乾的是把腦袋提在褲腰帶上的勾當,但是能在戰場上九死一生活下來混到這位置上都是惜命的不是誰想要直接跑到完顏婁室那送死啊
參議軍事劉子羽跟張浚比較熟,贊同吳玠的意見,毫不畏懼張浚那張黑的發青的老臉,據理力爭,堅決反對在近期與金軍會戰。
張浚不由急紅了眼,厲聲喝斷劉子羽的話,“我難道不知道這些我是看到現在東南局勢危急,才不得不舉行會戰的”
最後,一群人不歡而散。
李彥仙不是第一次提建議不被上司接受了,倒沒什麼心理負擔,他的官小,擔著的責任也小,不用像張浚那樣想這麼多,他只要守好陝州便好了。
散會以後李彥仙去找吳玠喝酒了,吳玠跟他年齡差不多,性格也豪爽,兩人稱兄道弟沒多久便好了起來,而且都是有本事的人,還帶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李彥仙和吳玠他們毫無壓力,憂國憂民,把諸葛武侯當做偶像、以復興漢室為己任的張浚卻愁死了。他抓來劉子羽私底下開小會,再一次重申:夏天來了,秋天也不遠了,金軍必定再次侵犯江南,假如這次趙構有個意外,那他們就將成為天下後世的罪人
劉子羽鬱悶極了,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