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玩耍過,長大之後,彼此還是生疏起來。
宋亡後秦檜南歸的作為讓李清照很是不齒,所以即使失去丈夫庇佑後的生活顛簸流離,飄搖不定,李清照卻仍不向權傾朝野的表妹一家來往,是以後代所知不多。
王氏還有一個姑父是鄭居中,也是徽宗朝的宰相,王氏的表哥鄭億年則作了韓治的女婿,而韓治世是宋仁宗、宋英宗和宋神宗三朝的宰相韓琦的嫡孫這親戚複雜的,總之可以體現出王氏的孃家多多少少與一些權貴世家有聯絡,所以背後的力量還是不小的。
而且,更讓秦檜氣短的應該是王氏豐厚無比的嫁妝。
遙想當年,秦檜要跟王氏南歸時,這兩人吵的一架。王氏指著秦檜的鼻子就是拿她當年的嫁妝說事的:“我嫁到你們秦家,那可是明媒正娶,光嫁妝就值20萬貫,有什麼對不起你的現在你當個破俘虜,竟想把我扔在半路上,快摸摸你的良心,是不是叫狗吃了”
說到嫁妝,恐怕宋朝時候生女兒的要付出的金錢財富是歷朝歷代史無前例的吧。宋朝後期,尤其江南一帶,女子出嫁時,父母花到嫁妝上的錢,要比男方父母花到彩禮上的錢多得多。當時常見的嫁妝,除了無論貧家還是富家都必須給女兒準備的金銀首飾,還包括成串的銅錢、成箱的布匹、成籠的衣服、成套的傢俱。有條件的家庭,甚至還用地皮和房子給女兒做嫁妝,例如南宋有個叫鄭慶一的女子出嫁,嫁妝單子裡就包括500畝土地、30間商鋪,還有10萬貫銅錢。相比而言,秦檜老婆王女士價值20萬貫的嫁妝也不算特別多了。
女方父母之所以要備下這麼多的嫁妝,一是攀比,怕嫁妝少了被人笑話;二是為了提高女兒在婆家的經濟地位嫁妝越多,在公婆和丈夫面前越有發言權,所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在宋朝婦女的婚姻生活中得到過完美、體現;當然也還有第三條原因:根據宋朝法律,嫁妝是已婚婦女唯一可靠的純私人財產,公婆、丈夫以及丈夫的族人,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動用。換句話說,父母不管拿多少嫁妝給女兒,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因為以上三條原因,宋朝人嫁女兒,差不多是拼掉老命也要拿出一筆數目可觀的嫁妝來的,譬如蘇東坡的弟弟蘇轍嫁女,就不惜賣掉了價值9400貫的耕地,折成人民幣將近300萬元此時的銅錢比北宋末年值錢,1貫銅錢的購買力相當於人民幣300元左右,而當時蘇轍已經年過半百,在京城北漂多年,連套房子都沒有買上誰說古代沒有買房難的問題了。
有些人也許會擔心,女方帶著這麼大量的財物過門不怕老公殺人奪財嗎在宋朝,女子的私產還是能得到保護的。在過門之前,女方父母會在婚約後面列一張密密麻麻的財產清單,過門之後,新媳婦為了自己的嫁妝不被婆家染指和瓜分,還會要求婆家的人去祖廟裡發個宣告,向歷代祖先講清楚這個媳婦帶來了哪些東西,而且這些東西是非媳婦同意不能動用的。也就是說,為了保護已婚婦女的財產權還有正妻的合法地位,不光得有婚前公證,還得婚後在祠堂祖宗牌位前的宣誓。古代是宗法社會,有時候在祠堂宣誓還有寫入族譜比在官府那裡留檔案還要安全可靠得多。
這麼一想,如今秦檜還對王氏的囂張頗為忍氣吞聲,也不是沒有緣由了。
皇宮內,潘貴妃寢閣。
孟夏的汴京已經有些微熱,潘貴妃換了有些透明的春裝,露出潔白粉嫩的胳膊,低低領子裡包裹著一段又細又白線條優美的脖頸,使得因為近來忙著招待高麗來使而很多天沒空好好吃肉的趙構一陣流口水。
潘貴妃實在不能忽視背後那火辣辣的目光,無奈地回頭對趙構道:“官家,有什麼事嗎”
趙構搖了搖頭,輕笑道:“沒什麼。寶寶他們又去練功了”
趙旉他們三個小孩現在除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