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事,三哥的醫術也是不差的。不過氣血有些不足,是不是晚上睡不好”
潘貴妃有些驚異,老實答道:“是啊,夜裡總會驚醒,有時醒了便難睡著。”
潘大娘子沉吟片刻,林氏在一旁有些著急:“是不是月子沒坐好唉,這要是月子裡落下來的病可難治了。”
潘大娘子安撫道:“慢慢調理就好了,二姐的底子好,也沒什麼大礙,我會去先寫個方子,跟三哥商議了再送進去,藥要仔細點看好。”
潘貴妃其實覺得沒多大問題,她以前熬夜熬慣了,失眠也成正常了,如今這麼悠閒的生活算是賺翻了,只不過夜裡驚醒幾回罷了,她一點都不當回事。無奈這兩人都十分重視的模樣,潘貴妃也不好拂了她們的好意,點頭應了。
正好女使帶著向二郎來複命了,潘大娘子便帶著倆孩子告辭了。
潘貴妃又坐了一會,回去時正好跟趙構在路口撞上。
趙構有些埋怨:“怎麼不多留一會,又不急著回宮。”大宋朝皇帝的架子擺得不是很足,趙構也有點做女婿的自覺。
潘貴妃笑道:“誰說不急著,我可急著回去看寶寶,大半天不見了,我的心就沒找落。”
趙構聽了有些不是滋味,哼道:“慈母多敗兒,你可不能慣著他,他可是要扛起大宋江山的。”
潘貴妃聽了一驚,忙道:“官家說的什麼話,寶寶還小呢。我雖然指望他有大出息,不過他若是沒有他弟弟那麼有能耐,我也是不強求的。我只盼他一生安樂。”
趙構對潘貴妃的謹慎有些好笑:“寶寶是長子,若是皇后能回來我便讓她認養做嫡子,若不是寶寶太小,我就封他做太子了。你說的弟弟在哪,是不是在你肚子裡呢”
潘貴妃無語,說上幾句話就耍流氓:“官家又亂說話,不理你了。”還要裝害羞,真是要了老孃的老命
幾天後潘永壽帶著潘大娘子送來的方子進宮,交代完注意事項後,潘永壽看著潘貴妃欲言又止。
潘貴妃有些不耐煩:“爹爹,有什麼話就直說,這裡又沒有外人。”
潘永壽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為了大兒子的前程,臉面什麼的不重要:“二姐啊,你看你大哥如今也沒個差遣,你都幫向大郎謀了差遣,也不差你大哥的吧。”
潘貴妃一腦門黑線:“爹爹,您是想讓大哥從武要走正經仕途得去考科舉,您若是想走那些門道,我是不答應的。”
潘永壽聽了很難受:“你是貴妃娘子,給你大哥謀個官位怎麼了人家才人的老爹都升了官呢”潘永壽說的是趙構上個月寵幸的另一個才人,那個才人很順利地靠枕邊風把自己的老爹送上了中央部門。
潘貴妃一臉平靜地喝著茶:“別人怎麼樣我不管。若是大哥有做官的才能,我也能推上一把,可是他文不成武不就,我要往哪推爹爹,有功夫多管管大哥,我也等著大哥給我們潘家爭光呢。”
潘永壽被潘貴妃一頓話說得老羞成怒,甩了甩袖子打算走人。
潘貴妃及時地叫住了他:“爹爹,等等。梁溪先生如今在鄂州辦學,您跟大哥商議商議,若是願意,我寫封信讓大哥帶去拜訪,梁溪先生是個有本事的。”
潘永壽沒聽明白:“是誰啊”
“李綱李相公。”李綱險些搞出大混亂後遞了辭呈,被摘了烏紗帽以後也沒有灰心喪氣,仍然活躍在主戰派當中,但是汪伯彥上臺後挾私報復,找了個緣由把李綱貶去了鄂州,潘貴妃當時沒有阻攔,打算挫一挫李綱的銳氣。後來慘不忍睹的科舉成績出來以後,潘貴妃想著人才要充分利用的原則,提議李綱在鄂州辦學,而且沒有瞞著趙構,讓趙構給李綱脫了罪臣的帽子。
潘永壽還挺猶豫的:“鄂州這麼遠吶,能不能進應天書院”應天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