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閣下意下如何?”
腦袋栓在褲腰帶上已是萬分兇險之事,現在卻要把腦袋栓在別人的褲腰帶上,豈不是更加的不保險了?
這個老頭確實狡猾,老奸巨猾,生怕那少年有貓膩,而自己的貓膩又不一定比他的高明,就出此一計。這樣一來,輸贏就各佔一半。
那老者似乎很為自己的計謀得意,洋洋之色油然而生。他甚至在想,那少年一定會害怕,一定會求饒。可是他想錯了,大錯特錯。那少年冷哼一聲,長身而起,走道花間蝶的旁邊,柔聲問道:“你願意替我出局嗎?”
花間蝶並沒有答話,他的行動已經給出了答案,他的人已經坐在了那張堆滿白花花銀子的賭桌前的椅子上。神情比那少年還悠閒,還放鬆。那少年朝他嫣然一笑,說不出的嫵媚,柔情似水。花間蝶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趕緊收回了目光,很謙恭地朝對面的老者行了一禮。
那老者卻不以為然,用輕蔑地眼神回禮,鄙視地聲音回話:“小白臉對付女人還行,不知手上工夫行不行?”
說完,仰天大笑起來,好多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剛剛還令人窒息的場面,眨眼間就變得輕鬆了許多。
如果他知道坐在對面的人是“小劍鬼”花間蝶,還能笑得那麼開心,那他一定是瘋了。偏偏他不知道,偏偏花間蝶也不好輕易動怒,動怒對身體不好,楔子中就提過:“有損身體的事情他是決計不會沾惹。”
也許有人會說:“整天玩女人那也是損身體的事情,他為什麼還會沾惹。”那麼,答案顯而易見,問這種問題的人不是男人。
花間蝶不跟他計較,他也不配。似乎就當他放了一個屁,又響又臭的屁,所以他捂住了鼻子,那少年似乎明白他的想法,很默契的用手堵住了花間蝶的耳朵。
他的手竟是那麼的柔軟,軟得花間蝶的身體也跟著軟了起來,一陣陣如蘭似馨的香氣撲入了他的鼻息,這是他從未聞過的味道,令人銷魂、軟骨的香氣,他不明白一個男人為何會用這種香粉。
兩人一搭一檔,引得全場鬨笑起來,那老者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綠一陣,顯然很是生氣,拍案而起,大叫一聲:“小千,過來!”
一個骨瘦如柴的年輕人應聲而來,一雙眸子爍爍閃光,就像夜空的星星。朝那老者一揖,坐了下來。名為小千,實為老千。看他那又長又細又靈活的手指,就知道他是一個行家,所謂的行家其實就是老千好手。
聽他說道:“我們就賭一顆骰子,桌面上誰的點子大,誰就贏。”
聲音很小,就像他的身材一樣小。說完,一顆骰子已擲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明擲,大小一眼便知,簡單明瞭,沒有懸念。的確沒有懸念,他擲出了一個最大的點“六”點。
眾人把惋惜的目光全都投在了那少年的身上,不知道是為他的人可惜,還是為他身前的銀子可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就像沒看見一樣,還是那麼的輕鬆,催促花間蝶道:“我們還沒擲呢?你快擲呀?”
錦衣老者忽然笑了起來:“你們已經輸了,就算他能擲出同樣的點數也算你們的輸。”
花間蝶就像沒聽見一樣,也許他真的聽不到,因為他的耳朵還被堵著呢。
沒有人看見花間蝶是如何出手的,只看見一顆飛速旋轉的骰子,一邊轉著一邊靠近那顆已經不動的骰子,只聽“噠”的一聲,兩顆骰子撞在了一起,一起轉了起來。一顆轉向小千,一顆轉向花間蝶。
不知過了多久,兩顆骰子終於停了下來。一個“兩”點,一個“一”點。
那少年高興地跳了起來,指著那賭場老闆的老臉道:“你輸了,快拿命來吧。”
老闆怒氣橫生,大吼著道:“這簡直是放屁,剛才明明我們已經擲出了六點,怎麼能以現在的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