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法子,能讓我降了那妖。”
“喂,接著。”他還咋咋呼呼的求著祖師爺指導,那叫他苦惱不已的聲音卻突兀的闖了進來。紀展元緊張的尋著聲音,眼前卻飛來一塊異物,他無力躲閃,只得硬著頭皮伸手接住。
只是意料之外的,那似乎不是什麼危險之物。觸覺也是怪異也很,軟軟滑滑,就像……
紀展元倘然瞪眼,不敢置信的瞧著手上的東西,竟是一大塊雞腿。
這也能當武器?
只當是又被奚落了,紀展元不動聲色,心臟卻被滿滿包圍的憤懣之火熊熊燃燒。
錦禾瞧他一臉寒霜的模樣大致也能想出模樣,竟還不怕死的坐到了他身邊,迎上他的怒火道:“你都追了我一天了,餓死了吧。”
說著還揚了揚自己手上另一半,故意大嗅了一口,“好香,好像是這鎮上最有名的酒樓做的,你還不快嚐嚐。”
紀展元哪有心情去吃,他一肚子的火沒法發作,偏偏錦禾還撞了槍口上來。他轉過陰惻惻的臉去,剛要發作,一口雞肉卻堵了上來,強行塞到了他嘴裡。
都讓他白追了自己一下午,錦禾玩也玩夠了。況且,把他弄的這麼遠又沒了力氣,他總不能衝過去抓姐姐了。
想到這,錦禾笑的牙不見臉,彷彿渾身都發著光,“別裝了,吃吧。”
口齒接觸到肉味,那細膩的肉感隨即充斥了整個口腔。不是特別油膩的外皮,處理得當的嫩滑雞肉,香甜之味直盈所有知覺。甚至,紀展元的肚子還很配合的叫了兩聲。
他嚥了咽口水,舌頭卻違背本意的打了個彎,何況他實在是餓了。牙齒和舌頭成了消滅矜持的最佳武器,接受了小妖的食物饋贈。
直到他狼吞虎嚥的吃了個光,才驚然想起,自己是疏忽了,萬一那肉裡面有古怪。
只是偏過頭,卻看小狐狸吃的也香,也許是他多想了。
“小狐狸。”已經吃飽的肚子帶走了一大半怒意,他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耍了我半天還來給我送吃的。”
錦禾笑道:“看你的樣子的確是餓了,正好,我也想吃東西。”
紀展元半信半疑,他遇了這小狐狸兩次,每次都被整得一陣狼狽,不是傷了這處就是痛了那處。可就是偏偏,他鬥不過她。
其實像現在,紀展元偷偷睨眼過去,小狐狸正毫無防備的坐在他身邊,還挨的這麼近。她唯一的優點就是速度極快,可是他只要現在出手,用上師傅的鎮妖瓶,這麼近的距離定能收了她!
他甚至伸手去觸了那鎮妖瓶,瓶身冰冷,雕刻著精美古樸的花紋。聽師傅說乃是祖師爺爺傳下來的神器,任何妖怪只要一進了這瓶,催動法咒,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會化為膿水。
然後,這叫他又驚又怒的小狐狸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不行。”紀展元對著臆想中的自己大喊出聲,“祖師爺爺,徒孫犯了錯,你先原諒我這一回,再次徒孫絕對不會再見食起意,忘記本職了。”
一邪一善的紀展元正在異度空間裡斗的厲害,身子卻遭人一堆,“你神神叨叨的做什麼呢?”
一回神,錦禾那張臉正跟自己湊的極近,他眨眨眼,再這樣下去就要犯色戒了。
紀展元的臉扭成了個胡瓜,他“蹭”的跳起,渾身不自在的瞧東看西,一雙手在衣服上亂撇。但他總不能糊塗到對一個妖去講男女授受不親吧。
“你!”他一個字說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雞肉是從哪拿的?”
“這個。”錦禾爽朗的大笑,一指他身後,“他們來了。”
紀展元莫名其妙,回頭一看,領頭是個胖子,穿著深棕色的外衫,胖子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子。詫異的是那胖子手上竟舉著把菜刀,霍